大堂內,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燭火搖曳。
溫意棠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諸位,昨晚老闆遇害,我知道大家都很難過。當時我們都以為兇手已經逃之夭夭,但其實,兇手就藏在我們中間。”
難過那倒是沒有,主要是為寶藏可能找不到了難過。
她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像炸開了鍋,嗡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身邊的人,彷彿要從他們的臉上找出兇手的蛛絲馬跡。
溫意棠提高了聲音,繼續說道,“老闆的房間裡發現了三個人的腳印,一個是老闆自己的,一個是兇手的,還有一個是……”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還有一位是那位貴客的腳印。”裴湛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接過溫意棠的話頭,補充道,“那位貴客的腳印深淺不一,步履蹣跚,說明他可能腿腳不便,行動不便。”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在猜測誰是那個腿腳不便的人。
“可是我們之中並沒有行動不便之人啊。”女刀客問道。
“沒錯,而且我們並沒有發現那位貴客離開,”有人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不解。
溫意棠小手一收:“那位神秘的貴客,我們此刻暫且按下不表,容後再敘。我們先將目光聚焦到殺害老闆的兇手身上,這才是大家最關注的事。”
“我們在老闆的房間裡發現了一條密道。”
溫意棠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這條密道錯綜複雜,四通八達,可以直通所有人的房間,兇手就是利用這條密道作案的。”
“密道?”這個訊息比之前的任何一個都更加令人震驚,眾人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密道的訊息一出,大堂內瞬間炸開了鍋,驚呼聲、議論聲、質疑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鍋沸騰的粥。
就在這時,小鄧的身影從大堂一側的暗門中緩緩走出,他的出現,無疑證實了密道的存在,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頓了頓,開始娓娓道來:
“夜幕降臨,眾人各自回房休息。兇手,是一個對山莊結構瞭如指掌的人,開始悄然行動。
他透過密道潛入三樓老闆的房間,意圖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將老闆置於死地,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密道撤離。”
“然而,他低估了迷藥的藥效,也許是劑量不夠,也許是老闆體質特殊。
老闆被刺之後,劇烈的疼痛使他驚醒,他發出的慘叫聲驚動了在樓下的我和小鄧。”
“小鄧迅速趕來,打亂了兇手的計劃。
情急之下,兇手開啟窗戶,製造出跳窗逃跑的假象,自己則透過衣櫃後的密道倉皇逃離。
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兇手來到了我的房間。
在那裡,他觸發了我準備的機關,手臂受傷,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只得狼狽回到自己房間。”
“然而,此時此刻,他也只能草草處理傷口,強忍疼痛,跟隨眾人前往案發現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待到眾人自由活動之時,他才尋得機會上樓,並編造了一個兇手去而復返的故事,試圖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那個並不存在的兇手身上。
從而掩蓋自己上樓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倒掉茶水,消滅迷藥,毀滅證據。我說的沒錯吧?方公子。”
溫意棠目光如炬,直視方不凡
方不凡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手,發出了一陣乾澀的笑聲:“虔溪婆婆不僅奇門遁甲之術了得,這編故事的本事也是一流,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方不凡矢口否認,態度強硬。
裴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方不凡的手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