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了床榻上的旖旎風光。
燕寧慵懶地靠在傅青臨懷中,雪白肌膚下綻放朵朵梅花,紅唇微腫,足以證明剛才在這帳中經歷了什麼。
傅青臨輕輕按著燕寧的眉心,額頭,聲音平靜:“殿下這招以退為進,青臨佩服,自請辭去司禮監掌使一職,又借刀處理掉太廟令。”
燕寧輕笑一聲,起身抬起傅青臨的下巴:“傅郎,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自己啊,我這些手段,不都是你教我的麼?”
傅青臨頷首,將衣物穿好,一副高嶺之花,謙遜模樣,彷彿剛才與燕寧歡愛的另有其人。
傅青臨對著燕寧躬身:“臣是刀,殿下是執刀之人,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
“真是絕情啊,傅郎。”燕寧冷笑一聲,也緩緩起身,披上一件紅色紗衣,半拉開窗簾,任憑寒風撲面。
“傅大人,你覺得裴湛該如何處理?咱們這位世子爺,一身反骨。”
“殿下,臣以為,世子爺既然自請離開燕京想要避開您,不如先從他身邊人下手。”
“你是說溫意棠?”
傅青臨溫和一笑,附耳過去。
“哈哈,哈哈傅郎啊,傅郎,還好你在我身邊,否則面對你這樣的謀士,我怕是要寢食難安啊。”燕寧聽完傅青臨的計劃,感嘆道。
“這戲就回燕京再唱吧。”
......
溫意棠給裴湛把手上的傷又重新上了一遍藥。
裴湛順勢枕在她腿上,抬眸去看為自己上藥的未婚妻。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一雙杏眸閃爍此刻認真盯著自己的手,纖細的手,像玉一般白透,又像羽毛般柔軟,此刻在輕輕擦拭自己的手。
那雙手跟自己的比,好小,自己一隻手就能把兩隻手全部抓住。
溫意棠微微抬起下巴,本來視線還在臉上,而今裴湛一點沒動,卻直視她修長白皙的脖頸。
裴湛想起成佛寺那段遭遇,自己曾經在那裡留下痕跡,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喉結滾動,裴湛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換了個姿勢,匆忙避開視線。
“你怎麼啦?傷口又疼了麼?”溫意棠察覺到裴湛的異常。
“嗯...有點。”
“現在知道疼了,晚啦,忍著吧。”溫意棠可沒想繼續慣著他,就給讓他長點教訓,多注意自己的安危。
裴湛一聽,連忙唉聲嘆氣起來。
“郡主教訓的是,我這小小桃源郡司農,還沒走馬赴任呢,就要被未婚妻郡主嫌棄,等我真去桃源郡一年半載再回來,郡主不會不要我了吧。”
溫意棠看著裴湛,雖然臉色還是沒什麼血色,但是桃花眼中閃著瑩瑩亮光,勾著她,想要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