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不太清楚。”
塞西爾點了點頭,他一耳朵就能聽出來艾瑞克斯在撒謊。
如果他真的一無所知,不會問他那種類似於試探的問題的。
但他不願意說,塞西爾也不好問,只是主動把話題拉回正軌:“那又為什麼把諾蘭關在皇宮呢?”
這個問題就好回答多了,艾瑞克斯輕飄飄地道:“因為他對帝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塞西爾:“他對帝國並無敵意。”
艾瑞克斯:“現在是關鍵時期,任何不穩定因素,都有可能是定時炸彈。”
塞西爾皺了皺眉頭,卻沒再說什麼:“那陛下還有什麼需要臣的地方嗎?”
艾瑞克斯抬眸看了一眼塞西爾:“嗯?”
塞西爾說:“只要對帝國有幫助。”
艾瑞克斯卻頓了頓,忽然笑了:“你是要主動當諾蘭的威脅嗎?”
塞西爾眼神堅定地重複了一遍:“只要對帝國有幫助。”
“好上將。”艾瑞克斯起身,走到塞西爾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塞西爾急忙起身,艾瑞克斯卻轉過身去,揹著手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和隨處可見的聳立高樓:“我以為你會想辦法幫助諾蘭。”
塞西爾眼眸微閃:“如陛下所言,諾蘭對帝國來說,是個不穩定因素。臣確實愛慕諾蘭,但那不是背叛帝國的理由。”
他屬於帝國,而不是諾蘭。在軍艦上再被諾蘭迷得五迷三道,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雄子背叛自己的國家。
不僅僅是塞西爾,帝國所有軍雌都是如此。
艾瑞克斯微微側眸,勾唇道:“上將把忠誠兩個字學得很透徹。”
塞西爾在艾瑞克斯身後低著頭:“軍雌天職。”
艾瑞克斯笑了一聲,轉過頭去不說話了。過了很久,他才道:“去吧,調整到備戰狀態,有情況的話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塞西爾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書房。
書房在一樓,跟廚房在同一層。塞西爾來的時候走的是正門,這次想回去,卻看到正門前堵著人,仔細一看,是幾個皇廷侍衛在接待一個西裝革履的雌蟲。
塞西爾視力很好,看到了雌蟲胸前的徽章,是議會的大臣。
軍部跟議會一文一武,不說水火不相容,但沒有點齟齬是不可能的。塞西爾不想跟議會大臣打照面,索性放棄走正門,轉頭從安全通道離開。
離開的時候,塞西爾腦子裡思緒紛亂,滿腦子都是諾蘭居然跟皇廷有這麼深的淵源,下一步又該怎麼辦,沒太注意路,正好跟一個端著托盤失魂落魄從安全通道下來的亞雌碰了個滿懷。
軍雌敏銳的反應能力讓塞西爾在下一秒就扶穩了亞雌手裡的托盤,這才避免了一場湯汁橫流的災禍。
亞雌急忙道歉:“抱歉,上將!是我走神了,沒弄到您衣服上吧?”
塞西爾淡聲說了句沒事,剛準備走,餘光卻掃到亞雌托盤裡的菜式。
頗為眼熟,跟在第一軍團時自己給諾蘭夾的標準套餐很像,只是缺了點什麼……
塞西爾問道:“這菜是給誰的?怎麼看上去一口沒吃?”
戴爾聽到這個致命的問題,只覺得頭禿:“是給一位雄蟲閣下的……已經很久了,他除了營養劑什麼都不吃。”
塞西爾一聽就知道是諾蘭:“他什麼都不吃?”
戴爾點頭:“什麼都不吃。”
塞西爾自覺代入一下戴爾,也覺得愁,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只是這手還沒落下去呢,就看到他肩膀上一抹細微的白痕:“愁到抽菸?”
戴爾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苦著臉:“沒辦法,再這麼下去,我的頭就要徹底被折磨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