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可不會保你們!”
“可我大嫂——”
“閉嘴!”
謝沅腦子昏沉,沒過多久就清楚感覺到了手臂與額間傳來的刺痛,應該是銀針入穴。
很快她就無暇在沉重中思考,一瞬間的劇痛後,她終於悠悠轉醒。
入目便是歐陽神醫板著的臉。
她輕咳一聲,聲音微弱道:“多謝神醫相救……”
“醒了就走,老朽府裡不收無關之人!”歐陽神醫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二少夫人在他身後行大禮道謝,隨後連忙走來床邊,擔憂地看著謝沅:“大嫂感覺怎麼樣?”
“還好。”謝沅臉色蒼白地笑了笑,“多謝你為我求救神醫。”
“都是一家人,大嫂跟我客氣什麼。”
謝沅隨之問道:“顧令璟與謝昭呢?”
二少夫人慾言又止。
含秋幾人也眼神閃爍,不敢看她。
但在謝沅虛弱而如有實質的眼神下,含秋還是忿忿開口:“夫人您暈倒後,二公子也暈了,據藥童說是傷心過度,受了刺激,世子……世子在守著他。”
謝沅眼神更沉,心下失望與悲涼更重。
“夫人您別動氣……”含秋哭著道,“管他什麼夫君弟弟,都沒有您身體重要啊,賤人自有天收,您只管看著就是了!”
可這哪是謝沅不願動氣就能不動的。
她臉色顯而易見地蒼白了幾分,胸膛起伏微微加快。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謝昭微啞的喊聲:“長姐……”
含秋臉色一變,就想出門罵人,卻被含琴拉住。
後者回頭看了眼垂眸不語的謝沅,對她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含秋猶豫一瞬。
這時謝沅對二少夫人道:“天色晚了,二弟妹快回去睡吧,今日辛苦你了。”
二少夫人並未多說,道了句客氣便利索離開了。
“夫人,奴婢瞧著好像快下雨了。”含琴看了眼窗外,憂心道,“二公子還在外頭,只怕……”
“含琴。”謝沅語氣極淡,“你跟我多久了?”
含琴不解,心中卻打起鼓來:“奴婢從六歲起就跟著夫人,到現在已經十四年了。”
“十四年……”謝沅呢喃重複,“我和你同歲,從小一起長大,自認待你不薄,你究竟為什麼背叛我?”
含琴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敢背叛夫人,做的一切都是為夫人著想,絕沒有半點私心啊!”
“包括偷我的策論給謝昭麼?”
謝沅淡淡一句話,叫含琴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