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沒有絲毫對忠義伯夫人賠不是的意思,謝沅也不敢強逼,生怕弄巧成拙。
只能她代她再去賠罪了。
謝沅心裡想著事就沒說話,屋裡一時竟有些沉默。
顧令璟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沉:“母親不是小氣之人,不會只因幾句話就磋磨你。
謝昭好心為你出頭,生怕你受委屈,她看重親情,卻並不是你害怕被母親刁難就怨怪她的理由。”
謝沅急忙解釋:“我沒有——”
“顧令璟!你怎麼說話的!”謝昭冷哼一聲,“我長姐教訓我是為我好,要你亂出頭?!”
“單純至此,你早晚被坑個半死。”顧令璟評價。
謝昭沒理他,自顧自用起了膳。
謝沅心中委屈,險些維持不住笑容。
見狀,謝昭唇角微勾,溢位一抹得意的笑,然後才隨意安慰了她幾句。
謝沅也只能轉移話題,說道:“剛才崔姨娘派人來送衣物,我沒有說你受傷,只提留你小住,你不要說漏嘴,叫她擔心。”
昨夜與顧令璟深聊,她才知他已經發現了謝昭是庶出,對於他選擇幫著一起隱瞞的選擇,謝沅心裡是感激動容的。
“我知道,顧令璟昨日就派人去告訴我姨娘了。”
謝昭不走心地道:“也就腳上擦破點皮,姓顧的倒好,一日三次換藥都要盯著,非要親眼見我傷好才肯放我走,住在別人家還怪不自在的。”
謝沅心中疑惑,忽地道:“見你們現在這樣要好,我就放心了。”
“誰與他要好?”
“政敵而已。”
兩人同時開口,謝昭不屑地偏過頭去,顧令璟眼底含著明顯的嫌棄。
見狀,謝沅臉色微松。
或許是病重多想,她最近也隨之多疑起來,竟然懷疑起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還都是兩個男人。
她笑了笑,這才回了前頭的話:“在姐姐家裡有什麼不自在?你住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這家姓顧,可不姓謝。”謝昭撇撇嘴,“可不敢真當自己家了。”
顧令璟偏頭掃了他一眼。
“呀,這嫩筍真不錯。”
謝昭恍若未覺,沒事人似的給他們兩人都夾了一筷子:“你們也嚐嚐。”
“這筍有辣味,夫君不能吃。”謝沅看了眼道。
擔心謝昭有情緒,她正想將顧令璟碗裡的筍夾過來自己吃,就見顧令璟已夾起嫩筍,送入口中。
“這才對嘛!”謝昭滿意一笑,“大老爺們,該吃吃該喝喝,學女子那套做什麼,沒得矯情!”
顧令璟沒說話,卻又夾起一筷子筍吃了。
謝沅擔心地倒了杯水給他。
顧令璟每逢吃辣,過後總要吐一回,胃燒半日之久,她知道這事後就一直嚴密控制膳食,不叫桌上出現一道重口的,只是謝昭嗜辣,今日膳房才上了幾道。
“長姐擔心什麼?”謝昭大咧咧道,“他又不是沒吃過辣口的,瞧這不好好的?”
謝沅一愣。
顧令璟解釋道:“從前偶爾有應酬,就吃了幾回。”
謝沅點了點頭,心裡總覺得有點悶。
以前她為此百般費心,甚至主動棄了辣口遷就他時,他從沒有說過。
一頓早膳在三人的心思各異中用完。
看著端上來的藥碗,謝昭一下苦了臉:“怎麼還有藥?”
“既然怕苦,以後就帶上侍衛,謹慎行事,免得麻煩別人為你收尾。”顧令璟端起藥碗。
“我又沒叫你收!”謝昭翻了個白眼,皺眉看著藥碗,頓了好半晌才接了過去。
瞥見身邊的謝沅,她眼睛一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