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斬開了最後一道枷鎖。
顧令璟喉頭滾動,最終閉了閉眼,有了決定。
他低頭看向謝昭,猛地抱住她重重吻了下去,神情是從未有過的炙熱與如釋重負,像是終於歇下心理重擔,得償所願一樣,急不可耐地想要佔有。
謝昭雙手纏上他脖頸,也回以他同樣的熱情。
昏暗的屋中溫度不斷上升,衣物也一件件被拋下地。
曖昧纏綿間,謝昭輕喘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得意,想起謝沅那副無知的親近模樣,又轉而變成了輕蔑不屑。
她仰起頭,將自己剛換了紗布的玉白脖頸露出來,輕輕抱怨:“早上你動作太大,扯得我傷口都裂了,疼……要你安撫才能好……”
顧令璟啞聲應了,溫涼的唇隨即下移,不斷在她脖頸間流連起來,動作極其小心,像是生怕弄碎了珍寶一樣。
屋裡很快就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解完手的朝冬回來,一邊臉紅一邊又盡職盡責地守起了門。
這日直到深夜,顧令璟才回了桃頤院。
謝沅正欲上前為他寬衣,顧令璟忽地後退一步:“我身上有酒氣,你身體不好,不要近身。”
謝沅頓住腳步。
有歐陽神醫的金瘡藥在,顧令璟身上的傷已淺淺結疤,可以碰水了,她就沒有跟去耳房為他擦洗。
等顧令璟出來後,她才從書中抬起頭來,問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父親高興,拉著我與謝昭一起喝酒說話,不知不覺就多喝了些。”顧令璟端起醒酒湯,仰頭一飲而盡。
“小弟也喝酒了?”謝沅問,“她身邊是誰在照顧?”
“我親自送了她回客院,盯著她洗漱喝湯上床歇息的。”顧令璟走來她身邊,一手撐在她耳後軟榻上,聲音低沉,“你可放心了?”
謝沅微笑了笑。
“你做事,我自然放心。”
“你今日不高興?”
“我該高興麼?”
想起謝昭的話,顧令璟深深注視著她:“是因為謝昭麼?自從她來後,你動氣的次數就更多了,你若不樂意,明日我就叫她走。”
“當真?”
顧令璟眼神暗了一瞬:“自然當真。”
見謝沅眼神鬆動,他低下頭,薄唇輕扯。
果然如謝昭所料,謝沅真的容不下她。
“夫人的喜怒最重要,我的確因為謝昭能力出眾而對他另眼相待了幾分,可我與她始終是政敵,今日可同坐一桌一起飲酒作樂,明日也可以針鋒相對,不死不休。”
聽到最後一句話,謝沅抱著他的手忽然緊了緊。
顧令璟聲音輕了些:“你不必擔心,她是長房支柱,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與她為敵,叫你難過。”
說罷,他頓了頓:“我已經在努力示好,若她識相,我們自然可以和睦相處。”
謝沅神色驚愕。
“近日你對他這般關心,是因為替我……”她想了片刻,才不確定地用了一個詞,“拉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