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動人,此時正與顧令瀟走來了她身邊。
“聽說長姐這幾日身體不大好,怎得今日強撐著出門了?”說著關心的話,她眼中卻滿是挑釁。
“煩請喚我謝姑娘,你已被逐出家族,再叫長姐便不合適了。”
謝沅緊緊注視著她沉下去的眼神,再度說道:“你做下那等醜事都能毫無廉恥心地出門見人,我只是身體不適,出門有何不可?”
她聲音不大,卻叫滿廳眾人都側目看來。
他們三人間的愛恨情仇這半月間在京城被數次提起,但都沒有哪一回像現在這樣的修羅場。
“謝昭姐姐為何不能來?”顧令瀟先開口了,“謝昭姐姐與我大哥是真心相愛,他們兩情相悅,怎能算醜事?怕不是你嫉妒吧?”
她不屑地看著謝沅:“謝昭姐姐才華橫溢,勇敢大義,能站在朝堂與我大哥並肩,而你……一個目光短淺的深宅婦人,拿什麼與謝昭姐姐比?這輩子你都比不過她!”
“我忠義伯府也只認謝昭一個兒媳!”在滿廳不可置信時,忠義伯夫人定聲開口。
“才華橫溢?”謝沅一笑,“那稍後的文試,我便拭目以待了。”
謝昭嗤笑,眼中含著一抹誰也看不懂的高高在上:“長姐看著就是!”
看她如何大放異彩!
她們離開後,薛大舅母皺眉:“不是說這對母女厭極了謝昭麼?”
“或許是……她們知道了謝昭的身份吧。”
宣文帝嫡出公主、太子的同胞妹妹,足以叫她們無視所有。
即使滿廳女眷並無多少人搭理她們,也並不影響她們開懷的笑容。
謝沅身體不濟,便只坐在廳裡靜候,直到午間開席,文試的重頭戲也隨之而來。
“今日老夫大壽,不如便以‘福’為題,諸位作詩一首,由老夫裁定勝者,若摘得桂冠,便得杜大儒墨寶一副,諸位意下如何?”林老大人端坐於椅上,含笑開口。
杜大儒墨寶難得,眾人自不會推辭,連連稱讚林老大人捨得。
在翰林院幾位文官賦詩幾首後,謝昭坦然站起:“晚輩不才,雖胸無點墨,但也想賦詩一首,賀林老大人壽辰之喜。”
在她起身後,在場眾人就止了聲音,看向她的眼神頗有幾分不可思議,像是不懂她敢出席這種場合也就罷了,竟還敢當眾出頭。
見她神色坦蕩自然,有些人甚至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錯,身敗名裂的不是謝昭,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