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白。
她自然不敢將事情鬧大,只能道:“我只是隨口一猜,並沒有證據,不用報官了。”
“無憑無據,張口就汙衊我?”謝沅反問,“若今日旁觀的人都當了真,我名聲有損,陳姑娘拿什麼賠我?”
聞言,在場的多數人都點了點頭。
剛才陳渺說得篤定有理,她們不少人都不自覺信了她的話,畢竟將全部東西留給女兒的真不多見。
可看著謝沅和薛鍾晴底氣十足,甚至不怕去御前走一回,顯然是不怕人查的。
一時間,不少人看向陳渺的眼神都怪異了點。
陳渺攥緊雙手,不甘不願地吐出一句:“是我言行無忌,冒犯了世子夫人與薛家,對不住。”
薛鍾晴笑了聲:“做人最忌口多言而無憑據,姑娘以後還是少說閒話吧,不然自己當了真,別人也當了真,到時被追究起來,可就覆水難收了。”
“……是。”
一時間,眾人臉色各異。
不屑陳渺的不少,但對謝沅依舊沒有好感的更多。
年輕夫人們還好,倒是一些未出閣的姑娘們對顧令璟和謝昭的才華風姿仰慕於心,加上這兩人出眾的外貌,多是有過想法的。
只是顧令璟娶了謝沅,她們沒了機會,而謝昭雖沒有娶妻,卻被謝沅“害得”名聲掃地,她們自然對謝沅親近不起來,言語間總露出幾句針對偏諷。
“真是丟人……”顧令瀟有些嫌棄,“誰家處事不是私下裡來,沒見你這樣放在明面上給人沒臉的,得罪了太僕寺卿,又給家裡樹敵,人緣還這麼差,掃把星也不過如此了。”
謝沅沒理她,裹著顧令璟叫人送來的狐裘轉身離開。
她正走到假山旁,卻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還是我聰明,只藏了會兒叫長姐找了一圈,就試出了她元氣不足!”
“全靠姑娘您聰慧,不然看大姑娘的臉色紅潤,奴婢還以為她沒病呢!”另一道諂媚的聲音道。
“謝昭真是蠢,還特地寫信叫我們來看快死的長姐,不知道我們也惦記著長房的家產麼?既然來了,可就沒有空手回雲州的道理了!”
謝沅頓了頓後,上前幾步,很快就順著假山縫隙,看到了眉眼算計的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