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你姓顧的背信棄義想納妾,還要休我長姐,哪來的道理!一群吃軟飯的還真當自己翅膀夠硬了?!”
她話落,屋裡一瞬間寂靜下來。
謝沅供養全府是事實,卻沒人挑明,畢竟對忠義伯府而言實在不光彩。
謝昭這番話可謂是將他們臉皮都徹底撕沒了。
聽著大快人心,也徹底得罪了所有姓顧的。
連門外正要進來的二公子等人都頓住了腳步,臉色忽青忽白,有骨氣的滿臉羞恥,沒骨氣的就只有惱羞成怒了。
“小弟!誰許你胡言亂語!”謝沅又氣又急,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這樣的局面叫她幾乎絕望,連彌補都不知該如何彌補。
“我說的是事實!長姐你別哭,今日我一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謝沅近乎乞求地拉著她的衣袖,以求她別再開口,卻被盛怒中的謝昭拂開。
“好啊!”顧令瀟掃了他們一眼,終於反應過來,“我以為你是真心悔過,原來還是苦肉計麼!謝沅,你心機竟然深沉至此,連親弟弟都能毫不留情地利用,我伯府究竟做了什麼孽,才迎了你這種這鐵肚腸的喪門星進門!”
見謝昭欲開口,她尖叫道:“謝昭哥哥!你別傻乎乎地被人當槍使了,她根本沒有將你當成過親弟弟!”
“長姐不是你口中那等人,你別妄想挑撥我們姐弟關係!”
“你——”
“令瀟不必多說了。”一直沉默的顧令璟忽地看向忠義伯夫妻,“父親、母親,我與妻子夫妻恩愛和睦,今日的事也只是意外,我不會因此休妻。”
“璟哥兒!”忠義伯夫人喝道,“你若還當我是母親,就立刻去寫休書!”
顧令璟低下頭:“除了休妻,兒子什麼都能答應母親。”
忠義伯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滿身陰沉的忠義伯制止:“這個關頭休妻,還嫌伯府的笑話不夠多麼?”
“多謝父親。”顧令璟立即道。
謝沅心下也微松,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她連忙抹去,跟著開口:“多謝父親——”
“我話還沒說完。”忠義伯抬手道,“不必休妻,但你今日慫恿謝昭大鬧府裡,導致我伯府名聲掃地的過錯不能輕輕揭過。”
“是。”謝沅心下苦澀,低頭開口,“但請父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