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清他的身份與原形。”
文昌一聽,摺扇闔上,扇尖指向北渚的胸膛:“那就將他交給我。”
北渚見狀,緊蹙眉頭:“你們不就是要拿回神木枝嗎,我還給你們就是了,何必喊打喊殺。”
南風也幫腔道:“諸位神君,我們不過小妖,已經知錯了,怎敢勞動神君親自下界。我們現在就歸還神木枝,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
文昌哼笑一聲,道:“你們現在知道怕了?你們打傷神女,損毀神樹,便要押赴上界聽候發落!”
既如此,那便只有動手了。
文昌手中摺扇幻化成長劍模樣,他一抖長劍,直取北渚的首及。北渚猱身而上,手中灌注靈力,竟一把抓住了文昌手中的利劍!
文昌那摺扇乃是神器,普通妖鬼一碰便會被靈力侵蝕,哪裡遇見過這樣的情形?
“什麼……”文昌瞪大了眼睛,還未說完,胸口便中了一掌。
北渚這一掌還算是留有餘地,文昌卻心口大痛,連氣息都喘不上來。
阿瑤接住了退回的文昌,淡然道:“我便說他不好對付,你一個文神,還是別瞎湊熱鬧。”
文昌嚥下胸口翻湧的鮮血,艱難道:“他是什麼邪物,竟能不怕我的緇塵劍!”
“絕非妖鬼。”阿瑤斷然道。
不是妖鬼,亦不是人族,那還能是神族不成?
文昌狐疑地與阿瑤對上眼神,都不願承認這個可能。神族離開下界,也划走了大部分靈氣,下界怎麼可能還會孕育出神明?
眾神本帶了幾分輕視的心思,但見文昌吃虧,這才正視起了北渚。其中一人喝道:“邪祟,休要猖狂!”
說罷,便祭出神器,一鞭抽向北渚。北渚閃身躲過,罵到:“你們也太不講理。我們便是折損了神樹,也罪不至死吧!何至於拼命?”
到現在,他還以為神族只是因為他攀折神木,所以才降罪於他。
南風有些難過,他擔心的事情,竟然變成了事實。他早就發現了北渚的異常。尋常妖鬼必須吞吐靈氣,化為自身靈力,才能修煉。可北渚不同,他不拘於靈氣,便是病氣、死氣……他都能化為己用。
所以他的靈力才能突飛猛進,現在連神族也一時奈何他不得。
可是北渚畢竟年輕,且勢單力薄,如果神族鐵了心要拿下他,他如何能對抗?
另一個神族道:“你能吸食死氣,來日必然為修煉而危害人族。今日我們便齊力剷除你,也是防患未然!”
為了製造死氣,而故意製造殺戮?這是北渚從未想過的事情,這些神明竟如此以小人之心來揣度他?!
“以未來之事,定現在我的罪?未免太無理了吧!”北渚心中大怒,他曾經也敬仰神族,可現在看來,他們也不過如此!
另有幾名神族見二人聯手也拿不下這邪物,索性也不再旁觀,齊齊動手。
數道神器合力發動,瞬間交織成一道純金色的巨網,將北渚籠罩在內。北渚靈力枯竭,卻也不急,他翻起手掌,源源不斷的死氣、病氣、靈氣……便順著大地的脈絡,聚集在他的手中,化為他的靈力。
眾神見狀,俱是悚然。這邪物能從大地之中抽取靈力,他們怎麼耗得起?
“便說他以邪法修煉,抽取天地靈氣,此物怎可多留!”
此物……他在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眼中,算什麼東西?北渚暴怒,負氣想到,既然他們這般認為,那他就真的要這般去做!
此時,文昌已經調整好氣息,重振旗鼓。他飛身而起,並指如劍,指尖射出一道凌厲的精光。
光束如箭,其勢如要刺穿北渚的咽喉。
此時北渚被眾神牽制,竟一時不曾注意。待北渚察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