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光箭愈來愈近,想要聚起靈力盾,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暖黃色的身影閃過北渚的眼前。而那靈箭不偏不倚,正正射中南風的翅膀。
蓬鬆的暖黃的羽毛橫飛,南風從空中委頓而下,重重摔在地上。
“南風!”北渚見狀,心頭如有萬千根鋼針刺扎般疼痛。南風還要飛起,卻被文昌收入掌中,撲騰兩下後,再無力掙扎。
事情為何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呢?他們明明只是想要看看高山,只是想折一枝普渡眾生。
趁他分神,眾神立刻丟擲縛神網,將北渚牢牢捆住。
北渚哪肯束手就擒,可他轉過臉,卻見文昌單手擒住了南風的頭顱,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神族是衝著自己來的。北渚冷靜下來,如果今日他註定栽在這裡,那絕不能拖累了南風。
想到這裡,北渚深吸一口氣,粲然一笑,將全身的靈力向著南風傾瀉而出!
牆子視野的最後,是在強大的靈力之下,被裹挾著飛走的南風。而強大的靈力灌注進他的身體,讓南風頃刻間化形成人。
那張臉,牆子再熟悉不過。
葉秉燭。
前塵曉夢
千年漫長的光陰,仿若無數聲音同時在牆子耳邊叫囂而過。痛苦與不甘,無助與惱怒,那些屬於北渚的情緒,此刻又真切地充斥著他的胸膛。
在無盡的黑暗的時光裡,他嘶吼,怒罵,痛哭,呻吟,可是不管如何,都不會有人給予回應。
唯有寂寞,如死水一般的寂寞。
一千年有多長呢?水滴石穿,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也足夠將人折磨得面目全非。
“啊!”
牆子在黑暗中猛然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可耳邊的喧囂卻如潮水般退去,只有他的聲音在寂靜中徘徊。
“滴答——滴答——”有水滴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像是給予牆子回應。
他終於想起來了,過往的一切,千餘年前的過往,他終於想起來了。
那些都不是夢,是他過去真切發生的事情。而這個世間,從來都沒有什麼牆精,也沒有什麼牆子。
他只是北渚,從來都只是北渚。
“你終於醒來了。”在黑暗中,有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北渚被困在縛神網中,上不接天,下不觸地。縛神網空間極小,根本不能直立,要麼跪坐,要麼蜷縮成一團。
而此處他無比熟悉,正是大綏的皇城之下!
當初他作為“牆子”時,曾經探查到過的地宮,其下以乾坤八卦陣為引,陰陽魚處是兩口石井,而井下是被封印的大妖。
其中一個,便是高山龍族族長稷玄。
彼時北渚其實已經見到了自己的本體,可惜卻那般錯過。
多麼可笑,這真正要封印的大妖,到頭來竟是他自己!
當初他被眾神鎮壓於地下,昏天黑地,不見日月。最初時也怒不可遏,又極想念南風,總是衝撞縛神網。後來隨著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