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自責,說到底還是我在這宮裡待得時間太短,根基淺薄。這兩日你們派人多注意著些,外鬆內緊,瞧瞧是誰在背後搗鬼。”
雪球今晚吃了從崇明殿送來的食物,精神地咬著地板上的毛線團玩鬧。
“從明兒個開始,放出風聲去,就說我病得愈發厲害,去請太醫前來給我診治,屆時可以問問這裡頭加的是什麼東西。”
南知妤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月奉儀病重的訊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出來,鬧得私底下美人不知道的。
許多宮女太監都覺得,這位月奉儀大抵是紅顏薄命,沒這個福氣,受不得太子的恩寵。
青黛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最著急的應當數崇明殿的柴回,他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嚇得臉色都白了。
月奉儀不是染了小小的風寒,怎麼一夕之間就傳出病重的訊息呢?
最近太子為了朝堂的事情焦頭爛額的,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事情。
難道斂月那邊沒有看顧好,被那些個小人鑽了空嗎?
他自己嚇自己,不過眨眼的功夫,額頭上冒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小路子見著情況不對,湊上來小聲問道:“小柴公公,您這是怎麼了?”
柴回從衣袖裡掏出帕子擦了擦,嘆口氣說道;“你去絳雲軒問問斂月姑姑,月奉儀的病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小路子樂呵地點了點頭,“小柴公公放心,小的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崇明殿內,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生病這麼久,都還沒有好嗎?”
柴回縮著腦袋,假裝不知道太子在說什麼。
衛清野斜瞟了他一眼,“孤瞧著你這麼心虛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孤啊?”
柴回笑的一臉諂媚,“殿下說笑了,奴才哪敢有什麼事兒瞞著您呢!”
反正月奉儀的事情,他也只是道聽途說,具體事情如何還要等小路子回來才知曉。
他這……應該不算是欺瞞之罪吧?!
太子嗤笑一聲,“你這個狗奴才,盡會說些花言巧語。”
柴回連勝否認道,“奴才嘴笨拙舌的,哪裡會說些什麼花言巧語的。
奴才要真有那個本事,也不會在殿下愁眉不展的時候,幫不上什麼忙了。”
太子隨手拿起手邊的奏摺丟了過去,“你個狗奴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
柴回身形靈活地接著奏摺,屁顛屁顛又給送了回去,“殿下,您可要用些紫蘇飲?”
太子在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拿奏摺的手頓了頓,“可,裡面記得加點兒薄荷。”
“好嘞,您稍等。”柴迴轉頭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