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珠從早上睜開眼就徒手剝長壽果,取夾心木,指甲損壞了不說,連手指都刺出了血。
月上中天,也沒將那小盅的三分之一放滿。
幾日下來,南明珠被折磨得不輕,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別想著等到南知妤懷孕坐享其成了,怕是不用多久,她就先消香玉隕了。
南明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死死揪著南知妤的衣袖,忍著心中的憋屈偽善道:“妹妹,你可要救救姐姐啊。那花良媛如此對我,只怕用不了多久……”
後面的話南明珠沒有說出口,趴在南知妤肩膀上委屈地抽噎起來。
青黛見不得她這副嘴臉,氣鼓鼓地端著茶壺一去不返。
哼,讓她哭,不給她水喝,渴死她!
南知妤瞪著澄澈乾淨的眼眸,用帕子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痕,語氣無辜地說道:“姐姐,求人可是要有求人的態度啊!”
南明珠猛地瞪大眼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姐姐,我入宮要陪你解悶,還要聽你打罵,天底下好處都讓你一個人平白得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南知妤臉上帶著面紗,眼神裡透著犀利的目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南明珠抓著她的肩膀,惡狠狠道:“南知妤,你當真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
我要是出事的話,對你有什麼好處?”
“有沒有好處不知道,但是看姐姐這麼狼狽的樣子,我心情很愉悅呢!”
南知妤說完之後,也懶得搭理她,自己轉身走到美人榻前躺下,閉目養神。
這態度很明顯,沒有將南知妤說的話放在眼裡。
門口傳來敲門聲,南昭訓得知殿下今夜要來她這兒,高興地不知所以。
“南知妤你聽見了沒,太子殿下今夜可要來寵幸我呢!
人啊,果然是不能太過得意忘形,連自己是鳳凰是野雞都忘記了,吃虧的只是自己……”
南明珠在這兒還沒有炫耀完,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霜寒站在門外,嗓音輕微抖顫道:“主兒,花良媛派人來請您過去。”
南明珠早就想到前兩日自己的風頭太過,花良媛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是聽見正殿派人來請她,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
她低頭看著自己這兩隻包得像粽子的手,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花良媛都將她折磨得這麼悽慘,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呢?
門外小太監在不停的催促著,南知妤從美人榻上起身,朝著外頭望了一眼,眉眼彎彎地看向南明珠。
“姐姐,花良媛的人還在外頭候著呢,你若再耽擱下去,只怕花良媛會更加生氣呢!”
南知妤忍不住打個哈欠,精神不濟地躺回去。
之前太子殿下派人送來帕子,她揣測不明殿下之意,只好去崇明殿請罪,可殿下只讓小柴公公出來傳話說猜不到答案,莫要來見他。
她為此反覆盯著手中的絲帕看,都快要將絲帕盯出個窟窿來了,也不解其意。
房門剛被開啟,霜寒快速走到南昭訓面前,攙扶著她的手臂,“主兒,咱們快些去正殿,免得讓花良媛等得著急。”
霜寒擔心自家主子去的慢了,被花良媛找藉口懲罰,扶著她的手臂欲要疾步而行。
“滾開,別碰本宮!”南明珠心裡怒氣難消,見霜寒又是這幅模樣,立即抬手把霜寒推開。
“昭訓?”霜寒整個人猝不及防地順著臺階滾了下去,摔得頭破血流,她躺在地上看著高階上的南明珠的目光陌生得很。
南明珠胸口起伏不定,足足過了好久才恍然回神。
“霜寒,你怎麼樣了?”
南昭訓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