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自己的貼身宮女動手,著急忙慌地去檢視她的傷勢。
白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怎麼,南昭訓這是對我家娘娘有什麼不滿嗎?
花昭媛一向都通情達理,南昭訓剛好可以去正殿,好好說道說道。”
南昭訓想讓人來將霜寒帶回去,抬頭看向四周猛然發現,她這次來找南知妤覺得丟臉,身旁只帶了霜寒一人。
“南昭訓還是快些走吧,這霜寒姐姐不過是額頭擦破點兒皮,不妨事的。”
彩雲給她身後的兩個小宮女使個眼色,三人擼起袖子將南昭訓連拖帶拽的護送到正殿。
至於昏倒在地的霜寒,無人問津。
直到她慢慢甦醒,用最虛弱的聲音發出求救。
房門開啟,青黛扶著南知妤,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霜寒模糊的視線看清來人時,瞳孔猛地一縮,“救我”兩個字堵在她的喉嚨。
南知妤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問道:“想活命嗎?”
霜寒不願意承認自己貪生怕死,但經過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她發出細微的聲響,“嗯。”
南知妤見她承認的這麼幹脆,俯身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掐著她的臉頰,“要想活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霜寒虛弱地張嘴,“我不會背叛主子的。”
“那這樣的話,我也就沒有什麼救你的理由了!”南知妤聞言笑得肩膀都忍不住抖動起來,“其實你應該清楚,南昭訓被迫跟她們走,就表示她已經放棄救你了。”
青黛開啟小瓷瓶,將裡面的液體順著她的傷口處緩緩澆下,“不知道等你死之後,你家主子會不會傷心,為你掉一滴眼淚呢?”
液體觸碰到傷口的瞬間,霜寒像只在地上掙扎的魚,喉嚨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我家姑娘心善,請霜寒姑姑喝點水罷了,用得著這麼激動嗎?”青黛上前一步抓著她胡亂揮舞的兩隻手,低頭在她耳側輕聲道:“萬一傷了我家姑娘,就是把你活剮了也是賠不起的。”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青黛也將自己身上那層乖巧地外皮給扒了下來。
霜寒面樓驚恐地盯著眼前的主僕二人,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你們、你們……就不怕主子知道嗎?”
青黛用那種“你怎麼這麼蠢”的眼神看著她,“這個世界上能夠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只要你死了,誰會知道啊?”
霜寒被傷口處傳來的刺痛給硬生生地疼暈過去,青黛見狀嫌棄地撇了撇嘴,“倒是個忠心的主兒,只可惜跟錯了人。”
南知妤抬頭眼神冷靜地盯著她,“青黛,切莫得意忘形,不然在這吃人的東宮,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青黛點了點頭,“姑娘說的話,奴婢都記著呢。”
南知妤沒好氣地在她的腦袋上點了兩下,“趕緊去喊人將她帶回去醫治,人不能死在我們這裡。”
青黛蹦躂著跑了兩下,踏上青石板磚就乖乖收斂步伐,換上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