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對著身後彩雲打了個手勢,托盤上的東西被呈到了前面,“花良媛最近食慾不振,想吃長壽果酥,還勞煩南昭訓您親自動手才是”
南昭訓心裡的喜悅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太子殿下不過是來過一回,花良媛就這般折騰她。
長壽果酥並不難做,難的是既要剝開長壽果堅硬的外殼,又不能傷裡面的果仁。
當年她入宮後,知曉花良媛與太子殿下之間不同尋常的情誼,為了能夠在宮裡站住腳跟,她用手一點點將長壽果掰開,取了果仁做成酥餅送去。
只做過幾回,她的手指連同指甲傷得鮮血淋漓,這也讓花良媛對她放下心中的戒備。
表面上是讓她做糕點,暗地裡還不是變著法子想要磋磨她?
南昭訓盯著托盤裡的那一匣子長壽果,指尖兒就覺得疼痛不已。
“花良媛既知我身子不適,怕是吃這長壽果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不如等改日我身子好些,親手做了給花良媛送過去如何?”
白露親自接過托盤往前一送,“我家主子可是千金之軀,想要吃的東西,又怎能過些時候呢?
南昭訓您快著些動作吧,天黑之前,我家主子還等著食這長壽果酥開胃。”
黑漆托盤上放著半臂長的紅漆雕花匣子,想要將裡面的長壽果全都做成酥餅,只怕她從現在剝到子夜也剝不完。
更不要說,她還要把這些果仁製作成酥餅。
“南昭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奴婢就先行告退!”白露笑著將托盤交到一旁侍候的奴才手中,轉身離去。
南明珠氣得胸口悶悶地疼,她憤憤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現在可是昭訓,她還敢這般折辱我,真的是欺人太甚!”
霜寒對著紅玉招了招手,“找幾個手巧的宮女拿著工具過來,將這些長壽果都開出條縫隙來。”
等著紅玉離開,霜寒這才走到南明珠身邊,“主子,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
花良媛能夠在宮中盛寵長久不衰,除了有個好的家世,讓她與太子殿下從小青梅竹馬,還得益於她本身除了樣貌出眾,身上有著世家貴女沒有的書卷氣以及才氣。
南明珠並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但她心裡就是覺得委屈,
她的父親也是當今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太子殿下重用花家,卻對丞相府態度平淡呢?
她一定要儘快讓南知妤懷上殿下的孩子,只有這樣她才能走出困境。
南明珠轉頭抓著霜寒的手,眼神複雜地問道:“南知妤,她人呢?”
霜寒先是一愣,隨即回答:“南姑娘哭著朝耳房跑去,奴婢勸慰一路效果甚微。”
“只要安分守己,哭就哭吧!”南明珠對於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妹,動不動就嚇得哭這個毛病頗為頭疼。
南明珠安撫地拍了拍霜寒的手,“過些日子,事成之後,讓母親前來,把人接走。”
她的妹妹既然已經惹得太子殿下不悅,那自然也就沒有留在東宮的意義。只有讓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剩下的事情才能掩人耳目。
霜寒看著自家主子臉上志在必得的神情,忍不住擔心地問道:“娘娘,一定要這麼做嗎?”
南姑娘現在是沒有退路,但也不代表她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會心甘情願地成為別人的替身,還幫人生孩子!
自家主子能在東宮從選侍爬到這個位置,少不得心機與手段,可這對於一個還未出閨閣的姑娘來說,未免太殘忍了些。
這話她也只敢在心裡偷著想一想,決計不敢說出口的。
霜寒被南明珠盯得脊背發毛,她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奴婢只是覺得,南姑娘在床上侍候太子殿下怕是會漏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