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身上的戾氣就消散了。”
解景琛沉默,臉色越加凝重,他可沒秦浼那麼樂觀。
“喝水,別愁眉不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浼想也未想,隨手將搪瓷缸遞給解景琛。
解景琛眸光微閃,呆滯幾秒,接過秦浼遞來的搪瓷缸,優雅的泯了一口。“秦浼,許父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出門你要提高警惕。”
秦浼一笑,揮了揮手。“該提高警惕的人是你,你才是他的目標,因咱媽廢了許春望,他對你懷恨在心,現在又被你擺了一道,進了公安局,新仇加舊恨,解景琛,你要當心。”
見她如此樂觀,解景琛都不忍心深度剖析給她聽,只能叮囑。“秦浼,以後遇到許父,能躲則躲,能示弱就示弱,別與他硬碰硬。”
“好好好。”秦浼滿口答應,心裡卻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饒恕。“解景琛,流產也在你計劃內嗎?”
解景琛身形微僵,在秦浼的注視下,幽深的眸光有些閃躲,有種如坐針氈的侷促,臉上的表情也略顯不自在。“不在。”
秦浼想想也對,她都忽略了自己的月事,更何況是他。“臨場發揮,佩服你的應變能力。”
解景琛嘴角抽了抽,互相吹捧。“你的隨機應變力也厲害,演技不錯。”
“哪裡,哪裡,我沒你厲害。”秦浼謙虛地揮了揮手。
秦浼若是不抱著肚子嚷嚷著流產,解景琛也不會突然改變計劃,恰巧她的月事來了,流產很有說服力。
解景琛原本的計劃,讓公安的人親眼見到許父對他出手,私底下運作一番,不能讓許父牢底坐穿,也要讓他在公安局拘留幾天,挫挫許父的銳氣。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兩人同時一愣,面面相覷,秦浼反應極快,鞋一脫,跳上床,蓋上被子,胡亂地疊了幾下毛巾,放在額頭上。
解景琛見狀,眸光微閃,伸手將放在她額頭上的毛巾整理一下,沉聲問:“誰?”
“四哥,是我。”解景珊說道。
聽到解景珊的聲音,秦浼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嚇死她了,才開始演就被拆穿,枉費婆婆給她開的流產病歷。
解景琛起身,先將搪瓷缸放到桌上才去開門。
“四哥,四嫂沒事吧?”解景珊擔憂的問道,四嫂流產的事,她醒來從五哥口中得知,擔心不已。
“景七,我沒事。”秦浼坐起身,笑呵呵地開口。
解景琛將解景珊推進屋裡,關門反鎖。
“四嫂,你……”解景珊惋惜的目光落在秦浼平坦的腹部。
“我沒懷孕。”秦浼直言,景七比景五靠譜,景七又向著她,秦浼相信,景七不會出賣他們,景五就難說了。
金錢的誘惑下,景七不會妥協,景五缺錢,經不住金錢的誘惑。
沒懷孕,自然就不會流產,解景珊鬆了口氣,卻還是問道:“可是,五哥說你……”
秦浼俯在解景珊耳邊,低聲說道:“我來月事了。”
“啊?”解景珊錯愕又意外。
秦浼神情嚴肅幾分,握住她的手,鄭重地開口。“我沒流產,是來月事了,景七,這事只有你、我、你四哥還有咱媽知道,景七,你懂我的意思嗎?”
解景珊望著秦浼,思忖幾秒,點頭道:“我懂。”
秦浼沒鬆懈,帶著考驗的問道:“三嫂若是問你呢?”
解景珊年紀小,又是殘疾,其他人或許會忽略她的存在,沈清不會,景七跟沈清的關係很好,保不齊景七會對沈清說實話。
這事讓沈清知曉也沒什麼,在這節骨眼上越少人知曉越好。
“四嫂流產,二嫂孃家爸打的。”解景珊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