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含玉第一次將自己重要的事情交給妙翠去做,也是因為信任她。
公主府內,妙翠那時脫下外衫罩住她,又一腳把那人踹下去的樣子深深刻在沈含玉腦海裡。
當時要不是妙翠,跳入水中的男人若不管不顧地撲上來,那一眾被嚇壞的人是指望不上的,到時候可就不好保證會發生什麼。
妙翠去了半日回來,面有喜色。
“姑娘,都是幾家極好的鋪子,我運氣好,還見到了那家脂粉鋪子的掌櫃,掌櫃知曉我是姑娘的人,還送了些東西說是孝敬。”
妙翠從懷裡摸出幾個香氣襲人的瓶瓶罐罐放在沈含玉面前。
沈含玉伸手接過,確實都是長安城如今時興的東西,她就收下了。
那幾家鋪子沒什麼問題,她便也就安心,如今文書都在她手上,進賬自然也是由她管理,徐瑩想插手也沒有理由,徐瑩要面子,她可是不怕將事情鬧大的。
經歷了死亡,沈含玉對許多事情看開不少。
“你做的很好。”
妙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承蒙姑娘信任,我自跟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
沈含玉先前哄好老太太也不算沒有作用,如今妙翠的身契在她手上,她也不怕妙翠做什麼。
沈含玉的禁足並沒有持續太久,次日身體大好的魏茗親自登府,不僅帶來了謝禮,還邀請沈含玉外出遊玩。
妙翠過來傳了訊息,沈含玉出門,碰見梁芳榮,梁芳榮面有愧色,伸手想要握住沈含玉,被沈含玉不著痕跡地躲過。
“阿孃有何事?”
沈含玉嗓音微冷,自那一巴掌之後,沈含玉再未主動去找過她。
梁芳榮看著沈含玉的臉,指印已消,但是看沈含玉這個樣子,多半是記恨上她了。
“妙儀,是阿孃錯怪你了。”
沈含玉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阿孃若是因為今日魏姑娘親自登門道謝才覺得我沒做錯的話,就什麼都不必說了。”
沈含玉撂下這句話直接離開,沒有給梁芳榮一個眼神。
到了花廳,魏茗見她來,眼睛亮了一下。
“沈姑娘,那日落水之後你身體可有大礙?我前兩日臥病在床,今日好些立馬來找你了。”
魏茗一股腦將話全都說了出來,親熱地拉住沈含玉的手。
兩人的身體都不算好,雙手溫涼,徐瑩在旁邊瞧著,遮住眸下暗光。
魏茗看向徐瑩:“夫人,我今日想邀沈姑娘一起出去玩,不知夫人準不準?”
沈含玉眉眼含笑,徐瑩怎麼可能不答應,魏茗是威遠將軍最寵愛的女兒,魏茗主動開口,徐瑩哪裡能夠推拒。
徐瑩微微頷首,想起今日說親的媒人要過來,將沈含玉支出去也好。
沈含玉就這樣跟著魏茗一塊兒離開了安平侯府。
“我在病中,一直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我阿耶阿孃聽說是你救了我,鬧著要跟我一塊兒來,我讓他們待在家裡,他們不過來我還能跟你一起出去玩玩。”
魏茗時常悶在家中,臉色白淨,帶著些許病態,如今大病初癒,加上春日暖和,臉上也有了一些紅暈。
“身體當真大好了?”
沈含玉記得,前世魏茗去世得早,外界都說是早些年留下的病根無法根治。
魏茗湊的近些,沈含玉聞見她身上淺淡的藥味。
“是真的大好了,不然阿孃不會放我出來。”
看魏茗這精神頭也不像說謊,沈含玉微微安心。
兩人坐在馬車裡,魏茗俏皮眨眼:“說起來,今日還有一人想見你,知道我去找你,特意給我知會一聲。”
沈含玉被她這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