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樣子弄得有些好奇,忍不住問:“是誰要見我?”
她在長安也沒有幾個交好的,思來想去,也沒想出是誰。
魏茗三緘其口,只說到了醉風樓就知道了。
口風嚴謹的魏茗帶著沈含玉到了醉風樓雅間,她早就訂好了位置,到了裡面,看見裴渡與笑得一臉曖昧的許準,沈含玉也是愣了一下。
許準倒是熱情,率先開口:“沈姑娘請坐,請坐。”
他眼珠子在裴渡和沈含玉身上來回轉悠,沈含玉被他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魏茗坐下,“公主府一事,多虧裴公子告訴給我阿耶阿孃,不然我們還矇在鼓裡。”
沈含玉琢磨這話的意思,看來魏家也知道是永寧公主默許的了。
裴渡點頭,魏茗繼續說下去:“裴公子說與沈姑娘是舊相識,今日沈姑娘先前拜託裴公子的事情查了出來,所以借了我的由頭見上一面。”
沈含玉明白過來,是廣寧伯一事。
這幾日她被禁足,沒法出來,裴渡也不好將資訊傳遞進去,正好魏茗來找她,順手推舟還了個人情。
許準嘖嘖兩聲:“舊相識啊。”
裴渡睨他一眼,許準立馬縮起脖子。
“廣寧伯一事,我已查清。”
另外兩人都是一怔,沒想到裴渡提起的是廣寧伯的事情。
裴渡早有準備,將幾張紙拿出來放在沈含玉面前。
沈含玉接過仔細看了看,和她記憶中相差無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重生帶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她能感覺到廣寧伯想要加快動作。
裴渡觀察著沈含玉的表情,廣寧伯欲納沈含玉為妾,讓沈含玉為他養在外面的那人做靶子,扛下廣寧伯夫人的怒火。
這訊息隱秘,他費了不好勁也才挖出來,廣寧伯倒也細心,把人藏得嚴嚴實實,他也只打聽到一些風聲,沒找到那人住在哪裡。
若是其他人得知這種事,定會狠狠罵上幾句,沈含玉看完神色淡淡,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
裴渡沒有挑明自己的疑惑,只聽沈含玉接下來怎麼說。
魏茗沒有去看紙上寫的什麼,但卻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許準聯想到廣寧伯幾次三番湊到沈含玉身邊,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廣寧伯,不會是對你動了什麼歪心思吧?”
說著許準用手肘懟了懟裴渡,裴渡被他弄得一陣無奈。
自從那日盯著沈含玉看了許久亂了心神,許準就問他準備何時去提親,裴渡沒有否認自己的心意,他以前從不對別的女子這樣,但他如今,也不是那不可一世的開國郡公獨子了,所以尚有顧慮。
若是先前的開國郡公府,裴渡不會有什麼猶豫,但如今不同了,不把那對母子的氣焰壓下去,他也不想沈含玉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裴渡打斷許準的話,轉而問沈含玉:“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