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鈺悠悠轉醒,只覺腦袋仿若灌了鉛般昏沉無比,意識仍處於迷濛混沌之中,尚未完全恢復清明。
待他艱難地看清眼前之景,瞬間如遭晴天霹靂,驚得雙眼瞪得渾圓。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飲下了溫寧芙讓人精心熬製的參湯,然而此後所發生的一切,他卻毫無印象。
而此時此刻,溫寧芙身著清涼,正躺在他的身側昏睡過去,那姿態引人遐想。
再低頭審視自己,幾乎是片縷未著,這般不堪的景象瞬間令他的憤怒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燒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柏鈺咬牙切齒地怒喝道,那聲音由於憤怒而止不住地顫抖。
他的雙眼好似要噴出熊熊烈火,死死地緊盯著溫寧芙。
恐慌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淹沒了他的心頭。倘若此事傳播出去,他積攢多年的名聲必然會毀於一旦。
溫寧芙在柏鈺的怒吼聲中悠悠轉醒,她假裝作出一臉驚恐之態,那嬌弱的身子禁不住瑟瑟發抖,眼眶瞬間盈滿了淚水,抽抽搭搭地說道:“柏鈺哥哥,你怎能這樣對我?眼下這局面,你得對我負責啊!”
柏鈺怒目而視,厲聲說道:“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我根本不知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分明是你在暗中搗鬼!”
溫寧芙哭得愈發悲切,聲淚俱下地哭訴著:“柏鈺哥哥,你怎能如此無情無義?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如今給了你,你卻不肯認賬。昨夜之事,你若不肯負責,叫我如何有活路可走?”
柏鈺緊皺眉頭,心中既憤怒又慌亂,雖說他堅信自己未曾做出越軌之舉,可眼前這難以解釋的場景卻令他百口莫辯。
他狠狠地瞪著溫寧芙,心中暗自揣摩這其中的古怪之處,卻一時半會兒也理不出絲毫頭緒。
柏鈺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目光如炬地瞪著溫寧芙,冷冷地說道:“溫寧芙,休要在此信口雌黃!我柏鈺一向行得端做得正,絕不會被你這無端的指控所汙衊誣陷。此事蹊蹺甚多,我定要徹查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他迅速起身,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神色嚴峻地繼續說道:“你這心懷叵測的算計,休想讓我乖乖就範!待真相大白之時,有你好受!”
柏鈺轉身欲走,又回頭警告道:“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你若膽敢四處宣揚,休怪我絕不留情!”
溫寧芙見柏鈺如此堅決,心中一緊,眼珠急速一轉,一條詭計湧上心頭。
她突然癱坐在地,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柏鈺,你這狠心薄情之人,昨夜你對我百般溫柔呵護,今日卻要狠心拋棄我。我這就一頭撞死在此,正好你的師尊與師弟就在隔壁,讓他們都來評評這個理!”說著,她便作勢要往旁邊的柱子撞去。
柏鈺聽見她提及自己的師尊,雙眸瞬間變得陰沉如墨。
見柏鈺並未阻攔,她停下動作,又抽泣著說道:“我溫寧芙也並非那不知廉恥之人,若你實在不肯負責,我便說昨夜是我自己主動勾引於你,讓眾人都來唾棄我好了。只是我那可憐的名聲,從此便徹底毀了。”
隨後,她又假裝可憐兮兮地望向柏鈺,哽咽著說:“柏鈺,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你怎能如此絕情?我心悅於你,更願意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哪怕被千夫所指,我也心甘情願。”
柏鈺那俊朗非凡的面容此刻彷彿能凝結出冰冷的冰晶,他轉過身,一步步朝著溫寧芙逼近,此時的女子身著赤色鴛鴦肚兜和褻褲,可以說姣好的身材全然無法遮掩,就這般毫無保留地直接呈現在柏鈺眼前。
而此時的柏鈺腦海中唯獨迴盪著讓師尊過來評理的這一句話。
直至距離溫寧芙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柏鈺高高舉起自己的胳膊,猛地掐住溫寧芙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