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脖頸,那雙陰鷙狠厲的雙眸死死盯著那張因缺氧而逐漸變得發紫的傾國傾城容顏。
“柏…鈺…你是…瘋了…嗎?”溫寧芙雙手拼命地想要掰開被柏鈺牢牢鉗制住的脖子,驟然中斷的呼吸讓她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步步逼近,她驚恐且斷斷續續地呼喚著柏鈺。
柏鈺此刻已被憤怒徹底掌控了大腦,渾身殺意肆意盡顯,濃郁的殺意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溫寧芙,昨日發生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曉,師尊更不可能得知,決不能讓溫寧芙毀了自己在師尊面前的形象,只要殺了她,殺了她!
就在柏鈺想要捏斷溫寧芙脖子的瞬間,他體內的靈力突然失控暴走,猛烈地襲擊著柏鈺的五臟六腑,劇烈的疼痛迫使他鬆開了那滿含殺意的手,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溫寧芙在被鬆開脖頸的一剎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好似缺水的魚兒一般,就在剛才,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柏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夢境中的溫情,而是無盡的兇狠和暴虐,若不是他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此刻的自己定然已命喪黃泉。
溫寧芙此時對自己的抉擇產生了懷疑,自己這般作為是不是真的錯了,或許夢境裡的就僅僅只是一個虛幻的夢而已,現實中的柏鈺真的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
不過短短片刻,溫寧芙便恢復了之前的想法,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柏鈺,她本就並非什麼心地善良之人,自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哪怕栽贓陷害也要將東西據為己有,不管是人還是物,必須屬於自己!
只要柏鈺接受了自己,那今後的修行之路必定會無比順遂,不論是宗門也好,喻禾也罷,總會偏袒柏鈺,夢境裡是如此,現實中也必須是這樣!
溫寧芙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心情,將眸中的恐懼與狠厲收斂了回去,眼眶再次蓄滿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小聲抽泣著。
“師兄,發生了何事?”
紀清燁一大早就去了喻禾的房間,美其名曰想讓師尊指導自己修行,實際上卻是想在喻禾面前多多露臉,好在喻禾對自己並未設防,他厚著臉皮賴在房間不肯離去。
若不是店小二慌張地敲門說,隔壁房內好像有爭吵,讓自己和師尊去看看,自己現在還跟師尊獨處一室呢。
溫寧芙聽見了紀清燁的聲音,嗚咽抽泣的聲音漸漸變大了些,好讓外面的人能夠清晰聽到。
柏鈺捂著胸口直起身子,抬起手擦乾嘴角的血跡,那陰鷙的眼眸緊緊盯著溫寧芙,彷彿在警告她不要亂說話後,轉身準備去開門。
卻在此刻被紀清燁一腳踹開了,門口站著的不止紀清燁一人,他身後還跟著師尊,師尊懷裡抱著不黑。
柏鈺身形迅速且慌張地堵在門口,不讓喻禾等人看清房內的狀況,他雖然能夠擋住眾人的目光,卻無法遮住眾人的耳朵,溫寧芙的哭泣聲更加清晰地傳進了紀清燁和喻禾的耳中。
“鈺兒,怎麼回事?”喻禾微微皺起那如柳葉般的眉毛,她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卻被柏鈺攔在門口不讓進入。
“師尊,無事,徒兒房內凌亂,師尊還是先回房,片刻徒兒再給您請安。”柏鈺強裝鎮定,死死抓緊半開的房門,彷彿侍衛一般,堅決不放任何人進去,尤其是不能讓喻禾見到房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