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宴隨在孔老身旁,一同將人送走。
就在此時,喻禾忽覺陣法內瀰漫著濃重的妖氣,自身的靈力被源源不斷地吸走,甚至還有意圖吞噬她的本源。
她猛地收回仍在傳輸靈力的手,神色驚惶地呼喚著不黑。
“不黑!裡面究竟是何狀況?你突破了?怎會有如此濃烈的妖氣?”
“沒有,不是我,是你徒弟,他把靈氣吸完了,還想吸我妖氣!”不黑惱怒地叫嚷著。
“那你可有大礙?”喻禾緊張地詢問。
“我無事,就他還傷不了我,想吸小爺的妖氣,門都沒有!”不黑呲著牙,怒視著面前即將妖化的紀清燁。
此刻的紀清燁,額頭生出兩隻墨黑的龍角,墨綠色的蛇鱗一點點地爬上他的臉頰,緊閉的雙眼,眼球在眼皮下不停轉動,周身的妖氣洶湧澎湃,垂於身側的雙手也逐漸幻化成鋒利的爪子,雙腿卻慢慢融合在一起,說到底他還未化蛟,身軀依舊屬於蛟蟒。
紀清燁整個人被墨綠色的妖氣所籠罩,再度陷入幻境之中。
“夫人,今日乃是你我二人的成婚之日,為夫先去前廳招待掌門等人,煩勞夫人在此稍候為夫片刻。”身著一襲婚服的男子,將頭上蒙著紅蓋頭的女子輕柔地攙扶在喜床上,用極為溫柔的語氣說著安撫之語。
“夫君莫要飲多了酒,酒多傷身。”那猶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響起,漂浮在半空的紀清燁瞬間雙目圓睜,這竟是師尊的聲音!
“為夫聽夫人的,定不會多飲,晚上還要與夫人洞房花燭呢。”男子的聲音令紀清燁覺得熟悉非常,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夫君,早去早回。”喻禾再次開口。
男子招呼一眾婆子離開了婚房,轉過身的瞬間,紀清燁整個人怔在原地,這張臉居然是柏鈺!
師尊怎會與柏鈺成親?自己又在何處?紀清燁的腦袋一陣眩暈,體內的靈氣翻湧不止,這喜慶的婚房深深刺痛了紀清燁的雙目。就在此時,婚房的房門再度被開啟,從外面走進一名男子。
該男子的體型與他相仿,黑紅相間的衣袍也與此時的自己相同,連同發冠上的發笄也與師尊贈給自己的毫無二致,待他看清楚時,自己那張臉已然出現眼前。
“師尊,徒兒不明,您為何要與大師兄合籍?”“紀清燁”貌似飲多了酒,一身酒氣,彷彿攪擾了滿心歡喜的喻禾。
“清燁,此地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退出去!”喻禾冰冷的話語催促著“紀清燁”離開。
“師尊,您還未回答徒兒。”“紀清燁”走到喻禾面前,一把扯下喻禾的紅蓋頭,略施粉黛的臉上滿是怒氣,柳眉緊蹙,一臉嫌棄地看向“紀清燁”。
“為師與你無話可說,還不速速離開房間!若是被你師丈瞧見,為師如何解釋!”喻禾的雙唇塗著豔麗的口脂,顯得她的氣色更為紅潤動人。
“為何是大師兄!為何不能是徒兒!徒兒有何處比不上大師兄的!你告訴我啊!我哪裡比不上柏鈺!”“紀清燁”被喻禾的那句師丈徹底擊潰了理智,雙手死死地鉗住喻禾纖細的手腕,將她壓在她與柏鈺的婚床之上。
“放肆!”喻禾怒喝一聲,身上的怒意陡然劇增,靈力凝聚於雙腿之上,猛地用力,“紀清燁”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她一腳踹開,狠狠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由此可見喻禾此刻是何等憤怒。
“誰給你的膽子,敢觸碰為師!如此無禮,你好大的膽子!”喻禾雙手迅速結印,一掌打在“紀清燁”的胸口,“紀清燁”重重地砸在門上。
“師尊。”口中不斷溢位的鮮血依然阻止不了“紀清燁”開口。
“閉嘴!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醉月峰的弟子,以下犯上,逐出師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