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一愣。
想到他今晚又是受傷,又是開車撞人。
現在又成了個可憐巴巴找人討心疼的傷患。
一整晚不知道發什麼大瘋。
安映默默嘆氣,目光堅毅道:“心疼。”
她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宣誓。
傅呈禮無語地笑了。
管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反正她說心疼了。
客廳靜謐。
兩個人並排在沙發上坐著。
安映低頭拿棉籤蘸酒精,輕輕在他的傷口擦拭。
傅呈禮覺得心底柔軟。
好像特別喜歡看見她呆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手機響了。
傅呈禮掃了眼手機螢幕,按下接通。
白凌森打來的。
他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後續的情況,和對蘇季勳的處理情況。
“傅總,搞定了,那個孫子帶著護照滾了。”
傅呈禮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傅呈禮一臉幽怨看著安映,說道:
“你倒是坦然,一點都不好奇,也不問問我今晚幹什麼去了。”
安映淡淡道:“傅大少爺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傅呈禮主動說道:“蘇季勳招了。”
安映側頭看他。
陸起耀今晚才和她說那個人是蘇季勳,那邊傅呈禮早已知道,還把人找到?
這手腕,這辦事效率。
安映是服氣的。
安映:“所以你的傷是他弄的?”
傅呈禮抬手看了看安映包紮好的傷口:“他拿刀捅我,我把他手臂擰脫臼了,這個過程裡我自己蹭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
安映聽得心驚膽戰。
“你,你真淡定啊........”
傅呈禮苦笑:“我好歹也是從死神手上走過一遭的,見多了,就習慣了。”
安映默默聽著,想起曾經聽傅家的人說過,傅呈禮十八歲那場車禍死裡逃生的事情。
從曾經的瀕臨死亡的絕境逃離,到如今能坦然面對。
還順帶雲淡風輕的調侃。
安映眼眸微垂,怔怔看著桌子上的藥箱。
大概是動了惻隱之心。
完蛋,好像真的心疼他了。
傅呈禮抽了根菸點燃:“他自己交代了,就是賴羽薔找的他,有可能秦靳川也在裡面攪渾水。”
“安映,雲城那次,你讓我放走他,現在你後悔了嗎?”
安映默然。
說不後悔是假的。
可是這個問題無解。
如果當時不放走蘇季勳,傅家和秦家因為她結下樑子,被兩個有錢家族夾在中間,一定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現在事實證明,她一時寬容,放走了蘇季勳,結果還是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怎麼選都是錯。
傅呈禮看著指尖處飄散的白煙,淡淡道:
“有時候,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安映點點頭:“那現在他怎麼辦?”
傅呈禮:“他不會再出現了。”
不會再出現的意思是........
安映一驚:“你,你不會噶了他.........”
傅呈禮無語地白了她一眼。
他在她的心目中到底什麼形象?
傅呈禮:“蘇季勳把賴羽薔和秦靳川都賣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國內待著了。”
安映哦了一聲。
傅呈禮懶懶靠進沙發裡,仰頭看著天花板,定定道:“所有背後操控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