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添了幾絲的稚氣。
瞳仁明亮,顧盼生輝不過如此了。
伏月上下打量了他一會,語氣似乎也有些難言:“穿著紅衣去上墳?”
真是好孝的兒子啊。
原行之微微挑眉,然後走近了幾步。
突然輕微的血腥氣傳到伏月鼻尖。
原行之輕笑一聲:“他們才不在意這些呢。”
原行之歪了歪腦袋看著伏月:“出去逛逛嗎?聖京城晚上比月華鎮熱鬧很多呢,剛好我們出去吃飯吧。”
伏月眸子定在了他衣襬的一處,比起一旁的衣服,這一塊兒顯得有些暗意。
“你先去換身衣裳吧。”
原行之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夠著腦袋往自己身後衣襬處看:“誒,這怎麼還有血跡沒弄乾淨……”
語氣似乎有些無奈,但沒有被拆穿的慌亂。
伏月:“……”
原行之:“是設計殺了我爹孃之人的血啦,我幾年前就抓到他們了,每次到忌日的時候以他們的血祭爹孃的在天之靈,他們肯定也很欣慰吧。”
伏月被這幾句話屬實有些驚訝住了:“??”
原行之撓了撓臉頰,似乎有些惋惜:“這是最後他們中的一個人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
他似乎在憂愁,憂愁明年爹孃的忌日用什麼祭奠呢。
伏月:人在變態的路上,總是能遇見比自己還要變態的人啊。
明明長的一副率真少年,小白花一般的男生,也的確如伏月第一次的印象那樣。
他白淨晶潤,也頗有少年人的靈氣,總是帶著開朗的笑意,尤其是他眉心那一抹硃砂痣。
但怎麼偏偏是個小變態呢,伏月再此為自己當時下定他是小白花的眼光後悔。
陽光炮彈下是帶著一些天真的陰森氣息。
原行之:“那我去換身衣服!你等等我哦!”
伏月吐出一口長氣,點了點頭。
_
隔壁也正在用晚膳呢。
慕瑤看向柳拂衣:“你和那個原公子很熟嗎?他是個怎樣的人?”
凌妙妙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柳拂衣。
柳拂衣將手裡東西放了下去。
“是當時四方遊歷之時在浮玉山相遇的,我那時剛入江湖,他那時也是初入江湖,我們都是新捉妖師,便相約結伴而行了,一同走了大概有一年多吧,算是相熟吧。”
凌妙妙:“然後呢?”
“他在成為黃級捉妖師後,說是有仇未報,我們便分開了。”
凌妙妙戳著自己的臉頰:“黃級啊,那天賦也應該算不錯吧。”
慕聲語氣有些陰陽的輕哼一聲。
柳拂衣點了點頭,後想到什麼蹙了蹙眉頭:“愛恨分明,在他看來殺了人的妖和殺了妖的人都一定要死,我覺得凡事還是要看緣由,總不能人害了妖,妖報仇,這樣的事情……只需稍作懲戒便是,因為此事起了一些矛盾,當時分開而行也有因為此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