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水路呢?”她指尖點了點地圖。
宮尚角:“已經準備好了。”
宮遠徵:“這些叢林可以布毒障,保證她們往下跑的時候,一定死在這裡。”
宮尚角:“叫你來就是有這個想法,三天內能製出來這麼多毒粉嗎?”
宮遠徵微微頷首:“倒是沒問題,但是原料……”
徵宮還有些庫存的,在抓緊研製,三天趕出來,不算問題,但是藥材有些缺。
伏月有些好奇的看著宮尚角:“那還要我做什麼?”
他微微搖了搖頭。
伏月哦了一聲,胳膊肘支在了石桌上,看著兩人商量。
那叫她出來幹啥。
伏月眸子在宮尚角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蹙了蹙眉。
宮尚角:“我這次出去專門差人去購了一批藥材,正在往內運,一會就送到徵宮。”
宮遠徵點了點腦袋:“行,那就放心交給徵宮吧。”
宮尚角抿起笑意點了點頭。
宮遠徵往徵宮走,伏月抬眼看了一眼他身邊的侍衛。
自從他知道世上有鬼,然後就沒有見他一個人走過。
“行了,安排的差不多了吧?”
宮尚角點了點頭,金原也拿著地圖和桌上十分刺鼻的香爐下去了。
順便帶著指令下去吩咐。
宮尚角站了起來,動作有些緩慢。
伏月突然拽住了宮尚角的手,將他拉著往臥房內走。
走的並不快,甚至拉著宮尚角的手也十分輕柔。
“怎麼了?”宮尚角順著她的力,跟著她走。
臥房內燃著燭火,不知從何時開始,原本黑白分明十分簡潔的房間,此刻多了一些別的色彩。
“你受傷了。”
他能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瞞過遠徵,但瞞不過她。
還專門點香掩蓋此事。
宮尚角愣了一下輕笑安撫伏月道:“……沒事,一點兒輕傷而已。”
伏月彷彿進自己屋子一樣,將藥箱取了出來。
吧嗒一聲,是藥箱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她帶著笑看著宮尚角,笑意似乎不達眼底。
每次回宮門身上少不了帶著傷,但之前都是輕傷,也有宮遠徵給他的外傷藥,十分有用。
伏月就沒怎麼管過,這次他指尖都失了血色,發白了,一定不會是什麼輕傷。
宮尚角:“……真的不用……”
伏月見此向前邁了兩步,直接握住了他的腰帶。
直接眼疾手快的解開了,宮尚角連忙接住,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我自己來……”心聲如擂鼓一般。
伏月輕哼了一聲將藥箱開啟了來。
他連裡衣都是很漂亮的黑色,左邊肩膀處用金線繡著細小的花朵,就像是…從背後蔓延過來的枝葉一般。
十分的襯他,他整個人也像是彼岸花一般,蠱惑著人心。
彼岸花會試圖吸引路過的魂魄上前摘花,但實際上那是會吃人的花,雖然不會有大問題,可是依然會讓路過的魂魄變得虛弱。
它們吸食過精氣,會變得更加旺盛。
宮尚角褪下了黑色裡衣,面板在黑色衣衫的映襯下顯得如雪花一般白皙,平時瞧著正常,但實際上衣服下面還是挺壯的,肌肉和腹肌都十分的分明。
屋子裡要比外頭暖和一些,伏月還是過去把窗戶關了起來。
省得又感冒了。
伏月漂亮的眉眼微微蹙眉,看著他身上遍佈的疤痕,舊疤新傷都呈現在伏月眼前。
一股心疼的意味出現在她心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