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事,你當時給我下的毒?從哪飛過來的?是什麼毒藥?”
想他師從費介,事後診脈卻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一絲異樣。
究竟是什麼毒,見效如此快,解了還對身體無一絲傷害?
他真的很感興趣。
伏月:“這個無可奉告,也是從夢裡來的。”
這毒可以廣泛的說是沒有解藥,當時給範閒的解藥就是普通糖丸只不過裡面有她的神力而已。
但是這隻限制於她自己研究出來的毒,或者是用雪苑所研究出來的毒,她的神力才有用。
但其實說是毒也不太盡然。
範閒只能嘆息一聲。
人不願意說,他也沒法子。
“今兒,是初七吧?”伏月突然這麼問了一句。
李承澤勾起了唇角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他頭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他怎麼會弒父呢?當然不會啦。
李承澤眉眼彎彎的想著。
範閒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就算林月是穿越的,她在穿越之前肯定有些問題在身上的。
看著太變態了。
範閒一個屁也沒問出來,只能打道回府。
兩人坐……不對是窩在爐子跟前,賞著外面的雪景。
這裡的窗子很大,和落地窗差不多,是可以推拉摺疊的。
“快到時間了。”
李承澤突然說:“月兒,我們跑吧?”
他……他想去看看那遠方。
很想很想。
若是登上皇位,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去那遠方了。
伏月:“好。”
其實早就看出來他有著心思了。
簡直不要太好猜。
李承澤如今就像一個想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的孩子一般,憋著一股子氣兒。
沒有猶豫。
李承澤猛的看向她,眼睛眨巴眨巴,像極了一隻小貓撒嬌:“你不怪我?”
她本來可以是皇后的啊。
“你所願亦是我所願。”
他沒有欺騙她,她便願意給予他一切。
若是欺騙,伏月會將他煉成屍油,收藏在雪苑,讓他久久不能投胎,一輩子只能關在琉璃瓶中看著自己。
李承澤緊緊擁住了伏月,兩人躺在厚實的毛毯上,時不時會有星星點點的雪花隨著微風飄了進來。
給他點時間,他會把手下門客一一送一個好去處,然後一身輕的離開。
“今年的冬天可真長。”
年都過了,雪沒消不說,還下起了小雪。
伏月靠在軟和的墊子上,抬起手接住了雪花。
“你不喜歡?”
“喜歡啊,下雪就可以一直和你待在這裡賞雪,不比處理公務好玩兒?不過要是大點就好了。”
轉眼之間,李承澤睜大眼睛:“看,雪下大了!”
如絨毛一般從天上落了下來。
像柳絮像蒲公英的種子,飄落下來。
很輕的飄著,而且沒有什麼寒意。
伏月得意的勾了勾唇角,一場大雪而已,太簡單了。
“等明年,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會開一家很大的書館,會有一個漂亮的小院子,可以種下薔薇讓它們年年爬滿牆頭。”
“我們可以在遠方看雪,看草原、湖泊、沙漠、戈壁、雪山。”
這遠方,他終於有機會奢望了。
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愛的反面依然是愛。
伏月嗯了一聲:“一切都安排好了,吃葡萄,你只管吃葡萄就好了。”
李承澤笑著擒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