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摺疊臺階?”
馬車上面一個摺疊臺階,吸引了範閒的注意。
掛在車上,用的時候拉下來,外側的兩隻木腿搭在地上。
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這個時代研究出來的啊。
“也是月兒研究出來的啊?她對這方面格外對感興趣,生怕我摔倒。”
範閒:……
好久沒有這麼無語了。
範閒跟在李承澤身後。
眼睛飄向門口放著的…拖鞋。
不止拖鞋,這個院子……是不是稍微有些過於現代化了?
這合理嗎?!啊?!
但是當時為何不與他相認呢?大家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嘛。
但是…真的是一個地方嗎?
社會主義下的孩子們會對生命如此忽視嗎?
範閒想起來了那幾個因他而死的侍衛。
雖說是範府的侍衛,但他還是心緒不安了好一段時間。
範閒:“吃火鍋啊?怎麼不早說啊?”
李承澤看著伏月,癟了癟嘴巴:“沒辦法,他死乞白賴的要跟著,我總不能讓謝必安把他趕回去吧?”
伏月:“……坐吧。”
謝必安十分貼心接過李承澤披風,眼疾手快的給椅子上墊著墊子。
伏月:她也好想要謝必安這樣一個貼身助理還兼保鏢啊!
“你們倆也坐吧。”伏月看了看謝必安和範無救。
兩人啊了一聲。
李承澤雖然時不時對這二位有些無語,但這麼多年,其實和家人沒差了。
“怎麼?夫人說話不起作用啊?”李承澤鞋子在桌子下,整個人蹲在椅子上。
但是也是小小一團,他彷彿天生的帶著些破碎感。
兩人應是,拉來椅子,把刀和劍放在身後,真是一刻也離不了身。
“呵,範無救你還給我客氣上了?之前吃我葡萄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客氣啊?”李承澤翻了個白眼。
範無救:“殿下寬厚。”
然後拿起了碗筷。
李承澤又翻了個白眼。
範閒也毫不客氣。
“他今日參了太子……哦不,是參了李承乾一本,就是那個史家鎮的事兒,太子一朝落入泥潭了,成了平民。”
範閒抿了抿唇:“殿下的得意可以稍微收攏一下。”
李承澤臉上的笑意實在是止不住:“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就算裝出難過的模樣,朝廷上下怕是無一人會信。”
伏月看向窗外的雪景,雪景吃著火鍋,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可惜……不知道陛下此刻心情如何,誒……”
伏月給了他一錘:“你輕著點兒飄吧。”
李承澤哦了一聲。
李承澤端起酒杯:“對了,春闈在即,我先祝賀小范大人可以…一帆風順了。”
範閒抬起酒杯相碰。
“借殿下吉言。”
李承澤不知道想什麼呢,自己先頓了一下,範閒總覺得他沒安好心的樣子。
幾人十分友好,彷彿當場別院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一個比一個能演。
太子和李承澤是一個比一個神經。
戲精+神經質。
“主持春闈後,小范大人可以說是平步青雲了啊。”
“但願吧,但是我有一事想要問問殿下。”範閒笑著,但是眼神瞟了伏月一眼。
伏月自顧自的吃著,完全不搭理他們倆說話。
李承澤點了一下頭:“恩,你說。”
“我剛才進來看見門口的那個鞋子還有……這屋子怎麼這麼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