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激動的睡不著,拉著伏月又是剪窗花又是掛燈籠。
每每在伏月瞌睡來了的時候,他總是會這樣說。
“自從15歲出宮建府後,從來沒有人陪我過過年了,二皇子府往年,就沒有過年味兒。”
十分可憐破碎的模樣。
讓伏月恨不得當場給自己灌一壺咖啡,陪著他守歲。
不過實在困的受不了,伏月會哄著他去床上守。
兩人著著裡衣,盤坐在軟綿綿又暖和的床榻之上,被棉被包裹起來。
時辰剛一過,伏月困的往一旁倒。
李承澤把她緊緊抱著也平息不了今日的激動。
他湊上去,溼熱印在伏月脖頸。
伸手從腰間伸了進去,伏月已經睡了,這動靜擾的她不禁皺了皺眉。
李承澤莫名其妙的又笑了笑,在她脖頸輕咬了一下,隨後攏上衣裳,替她蓋好了被子。
起身喝了幾口水,然後緊緊抱著伏月,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今年朝臣的年都沒怎麼過好。
太子幽禁東宮,期限未定,慶帝在朝中宣佈廢了李承乾太子之位。
範閒又在朝中參太子屠鎮一事,眾人更是驚訝,不可置信。
畢竟太子在外一直是溫潤如玉的人設。
很多人質疑。
範閒:“陛下!當日臣參二殿下走私一事,您說沒有證據,這次微臣將整個證據查的不差一分,更有證人作證!”
慶帝怒極,在朝堂上聲音都是盛怒從喉嚨擠出去的一般。
說此事容後再議,範閒依舊不讓一步。
李承乾如今皇子身份也沒有了,依舊幽閉在東宮。
範閒出來的時候,臉上盡是諷刺,一個鎮的人,只是貶為皇子,何其諷刺。
當然此事,李承澤也事先並不知曉。
剛才在朝堂上,他也十分驚訝。
李承澤拍了拍範閒肩膀,勸告著範閒:“沒辦法,這已經算是嚴懲了。”
範閒:“嚴懲?沒有皇子之位就是嚴懲了?”
貶為庶民這就算嚴懲了?何其可笑?!!
一個鎮的人啊!!他們可都是慶國的百姓!!
他們生來就是民,如今皇子殺了他們一個鎮子的人,懲罰竟然只是將皇子的身份貶成和鎮子上的人一個身份。
這算是什麼懲罰!?!
範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李承澤還覺得沒什麼問題,三皇子雖然良善,可是從小在皇家長大,也不把奴才的命放在眼裡。
範閒突然有些彷徨。
到底該如何呢?
難道自己真的要放棄嗎?
他不想。
不想放棄,那麼多人命啊!!
李承澤現在倒是覺得範閒挺適合這個皇位的,如果真的等他坐上去,他就會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簡單的是非對錯就能分的清的。
李承澤站在臺階上甩了甩袖子:“走了,月兒還在府裡等我用午膳呢。”
這天氣冷的人不想動彈,月兒提前準備了熱氣騰騰的鍋子,他手指都要被凍僵了啊。
趕緊回府吧,李承澤巴不得現在瞬移回皇子府。
範閒將情緒壓了下去。
“殿下等等我啊,我和殿下一起。”範閒一個箭步鑽進了馬車裡。
李承澤抿著唇很無語看著他。
謝必安:“殿下?”
李承澤有些不耐煩:“走吧走吧。”
馬伕才開始動彈,謝必安坐在馬車前面,抱著劍一副不怕冷的樣子。
“誒?我記著殿下以前不是用的人凳嗎?”範閒撓了撓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