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趁著日頭落下,更衣,去了一趟於府。
“於氏雖是名門,可也許久沒有出三品上的官員了吧?”
“時也命也,於大人,時間機遇可都不等人的呀。”
“我們殿下對您不喜,您想必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我加以勸阻,您以為一個親王手中真沒有手段?”
“百年世族,若再出一個宰輔,那可是要流芳百世的啊。”
“世子殿下怎麼說也是……”
畫餅、畫餅、在畫餅。
還不行,開始威逼利誘。
起身北宋時期的世族……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都算不上世族。
都是後才崛起的家族。
北宋始,都是寒門子崛起,傳了幾年,也勉強成為世族。
給自己找又有名還要同姓的祖宗,至於真假……十個能有一個真的都是不錯了。
累世三公才能稱得上一句世家子弟。
至於那些真真切切的有名聲的世家大族早在晚唐時期一通起義,被殺的七七八八。
所以在北宋時期,家世於科舉中的影響力是微乎其微的。
說遠了些。
是人就有缺點,有缺點就逃不開伏月的眼睛。
這幾乎算得上是一出必殺招了。
有缺點,那麼掌控一個人八成是輕而易舉的。
“於大人不想讓於氏在你那這一代消失吧。”
在朝官員,多少都幹過違法之事。
尤其是他這種天高皇帝遠的,恨不得在揚州當個土皇帝。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臣服了,不管是為了他們家十幾口人的性命,還是為了於氏的未來。
他倒是真的想賭一把,但是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來。
……
趙瑾送走姓於的,一臉震驚的看著伏月。
“你給他下什麼迷魂藥了?”
“你不會真想著……從龍之功吧?”
趙瑾這幾日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此事荒唐的很,那日被他惑了心神,自己心中竟然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爹要是知曉他有如此想法,還不得錘死他啊。
趙瑾看了一眼門外,揮手讓下人走遠,門也關上了,沉默一瞬:“先不說親王無詔不可隨意入京,揚王府更是跟汴京沒什麼太大的聯絡,封地內也就罷了,你說的那件事……簡直是異想天開。”
伏月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如今朝堂文重武輕,出事兒是遲早的事情,殿下只需耐心等待他們爭就好了,那兩人鬥起來,我們先將揚州軍好好整治,該用到的時候自然會用到。”
趙瑾:“我知你是從汴京出來的,此事…”
伏月開口打斷:“世子,你應該見過你那兩位王叔的,一個庸碌一個心狠手辣,你覺得他們要是真上了位……”
趙瑾更是沉默,在封地待著的親王自然不能和在汴京城留著的相提並論了。
伏月抬頭看了看時間,起身:“殿下好好考慮,我先走了。”
趙瑾揮了揮袖子。
等人離開,他才反應過來,今天她又早退!!
扣錢!
伏月從王府出去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女子。
和趙瑾幾乎一模一樣,想來這就是他的那個雙生妹妹。
趙瑾臉上帶著些蒼白的病氣,這個姑娘倒是看起來面色紅潤的。
“你就是兄長身邊新來的那個客卿月公子?”趙瑜上下打量著伏月,容貌倒是清冷俊秀,但是就是個子不怎麼高。
一身衣衫,是那種植物初長的綠色,底下襯衣是快入秋的那種植物深綠色,外衣上面繡著像是一種植物。
頭上的發冠也和衣服同色,像是一種面料固定到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