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幫幫小人吧,您不是知州客卿嘛,您替我在知州面前說說好話嘛,我很喜歡那出戏的,不能讓我演,這不是讓我抓心撓肺嘛。”
伏月將杯中的酒慢慢悠悠飲盡,這就是權。
只要握在手中,你只用站在那,就有不少人上前討好,讓你幫幫忙啊。
這還只是一個知州手下的客卿而已。
歐陽棽眨巴著他那雙狐狸眼睛,就這樣脆生生的看著她。
她伸手掐住了歐陽棽的臉頰,可能是敷著細粉的原因,極為滑嫩。
“知道了。”伏月無奈應聲。
正要收回手的時候。
歐陽棽伸手輕握住了她的指尖。
伏月不由得想,真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好料子,她就算真是男的也受不了他這麼勾引。
“大人要小人如何謝呀?”他將伏月的手貼上臉頰,指尖摩挲,眼裡的鉤子就差化形了。
“明日酉時初,有一場《狐緣》不知月公子可有空?”
伏月掌心輕撫在他臉頰:“你演誰?”
歐陽棽:“我這等容貌自然飾演狐狸精了,而且一定是最漂亮的那個狐狸精,我給大人留最好的位置?”
伏月:“好啊。”
歐陽棽很不喜歡那些客人的那種處在高位者看戲子一般的眼神,恨不得晚上偷偷去他們府邸,把那些人眼珠子挖下來。
但他會裝呀,他是戲子,最會裝了。
凝視是主體對客體對審判,在有些人眼裡,低位者在他們眼中還不如一個乖巧的貓狗重要。
但此刻,歐陽棽只想她臉上那抹帶著笑意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歐陽棽替伏月斟酒,指尖握著酒杯,身子擠在伏月的寬椅上,將酒杯遞到伏月唇邊,伏月順著他的力,一飲而盡。
一副笑嘻嘻的,將自己放在低位,心安理得的並且習慣性的。
狐狸眸子裡閃著狡黠的笑意。
伏月語氣帶著明晃晃的試探,毫不遮掩:“都說有蘇的臺柱子阿狸,千金難見,未曾有人見過真面目,你這樣嫻熟的勾人……我瞧著這話不真吧……”
歐陽棽拉著她的手,一拉一倚,倚在她身前,抬著眸子,以一種下位者的姿態望著她:“真真是傷我的心啊,我對姑娘一片真心呀,哼,那些個臭烘烘的男人,我才不惜得見他們呢,給再多錢我也不要和他們共處一室。”
伏月聽見他將自己女子身份說出來,倒是不怎麼驚訝。
畢竟上船的時候,她是女裝來著,而那個時候,雙方都注意到了彼此。
真的像一隻小狐狸似的,伏月對此記憶深刻。
但是他很好的接受了她扮成男子,還做了別人客卿的這件事,伏月倒是有些驚訝。
伏月:“行了,不要這麼矯揉造作了,我會處理的,那出戏你想怎麼演就怎麼演。”
歐陽棽:“怎麼是嬌柔做作了?我這是見到心上人十分歡喜啊。”
他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將伏月纏繞起來。
腦袋埋入她的頸窩,將自己唇上豔麗的口脂蹭在伏月的衣領上。
伏月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
但是莫名的很吃這一套。
她們擠在一個寬椅上,伏月低了低眸子指尖搭上他的臉頰,揉揉蹭蹭的按住了他的唇瓣。
指節微微用力,將閉合的下唇揉開,另一隻手端著酒樽,將酒液從上到下滴落在他的唇齒之間。
有些酒液不太乖巧,流了出來,滴落在他的衣衫、順著領口滑了進去。
歐陽棽猛的起身,將一半的酒液渡給了伏月。
覆上了一個略帶挑釁的吻。
伏月眼眉嘴角間帶著幾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