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沒想易儲……他還想長生不老不成?”
林相沉默:“你可知皇宮中有一位大宗師,皇孫能不能順利即位都兩說。”別說這幾位皇子了。
隨後又揮了揮手:“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大宗師……這是在養蠱啊。”伏月支著下巴。
他是不是還想學秦始皇長生不老啊?
呸呸呸,怎麼能將他和秦始皇相提並論。
“皇室中人,不能相信,父親只希望你嫁到一家普通富貴人家,一生富足便可。”
這些人家,他即使最後不在了,有著富足的嫁妝,他們也不敢為難月兒。
可是皇家……
皇家兒媳最是難做。
伏月:“女兒明白了。”
不就是幫一人坐上皇位嗎,簡單啦。
林相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
顯然倆人驢唇不對馬嘴。
“婉兒和範閒兩情相悅,要不是有長公主這一遭事情……”
伏月皺眉:“兩情相悅?這又是……咳咳,姐姐怎麼沒與我說?”
差點說漏嘴了。
林相:“若真有一天出了什麼意外,我想他能看在……照顧好你姐妹二人順遂平安。”
“父親這麼信他?”伏月不明白,在伏月心中範閒不過就是一個有些氣運的穿越者,憑藉著別人的作品在這個世界活的風生水起。
她不喜歡他。
林相只笑不言。
範閒這人即使在風暴中心,依然願意走平民小道,少年意氣風發,足以讓他信任。
——
伏月身後跟著丫鬟,走在大街之上。
“真是奇怪,今日街上怎麼一個攤販都沒有。”丫鬟奇怪的看著周圍。
伏月看著遠處的亭子,十分的獨特,標新立異。
李承澤坐在亭中喝酒。
這個亭子吧……很顯然就是新建的,而街上此時一個人都沒有想來和他也脫不了關係。
伏月莫名的勾了勾唇。
她怎麼就喜歡李承澤這勁勁兒的呢?
嬌氣包,合該好好養著,用玉石瑪瑙金山銀山來養。
“是二皇子,我過去行禮,你在這等著。”
丫鬟應是。
“喲,這麼巧吶?回京也不說先看看我,反倒是不知道忙什麼,忙了好幾天都不見你的蹤影。”語氣中頗帶怨氣。
亭子中擺著小木幾,李承澤光腳盤腿而坐。
手上那枚紅寶石的扳指,格外顯眼。
他捏著酒杯,左右摩梭。
“坐吧,謝必安在,就算有人看見我二人,也聽不見我們在說什麼。”
伏月一身蘭青色衣衫,頭上還戴著同色系的藍色串珠,從頭髮上垂落而下,與耳墜也同色。整個人又欲又邪,落坐在小木幾對面。
李承澤伸著胳膊,臉頰躺在胳膊上,懶洋洋的趴著看著伏月。
“不解釋兩句?”
伏月微微挑眉:“解釋什麼?你在這幹什麼呢?”
李承澤頓了一瞬,有一瞬間,他覺得他幾乎要被她的那雙眸子吸進去了。
李承澤:“等人,範閒。”
伏月不耐的嘖了一聲:“又是他。”
李承澤:“是啊,你說怪不怪,偏偏近幾月京城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範閒有關。”
“你知道昨日陛下傳我與太子入宮,說是家宴……一同的還有範閒。”
“呵,他竟然問一個外臣,看好我還是太子,呵……誒。”
李承澤這語氣緩慢盡是嘲諷。
伏月輕笑:“你又怎知他是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