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李承澤歪七扭八的坐在屋子裡面正中央掛著的哪個鞦韆上,手裡抱著一盤葡萄。
鞦韆微微晃動。
他窩在鞦韆裡,盯著葡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範無救把手裡的書收了起來,悄咪咪的走到謝必安身邊,悄聲問道:“什麼情況?殿下怎麼了這是?”
謝必安聳了聳肩。
他在想著什麼呢?
自己這棋子的一生,他接下來的棋要如何下呢,要往哪一步走呢。
京都現如今這一團亂水,李承澤只是想想就頭疼的緊。
頭一次,他想帶著另一個人逃離這偌大的京都。
可是……不行,先不說他若是離開,他陣營裡的那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從小被當做磨刀石,他不想就輕易認輸,他就是想讓他看看,他所培養的磨刀石是如何走到最高的位置。
他不能如此,不能想著逃離。
李承澤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們所有人不過就是上位者手裡的一把刀罷了,他的門客在他手裡不例外,他在那位父皇手裡也不例外。
太子……自然也沒有例外。
李承澤一隻手,骨節分明,從鞦韆落了下來,似是無力。
就是不知對何無力。
伏月對外說是來道謝的。
畢竟之前京都外二皇子從山賊手裡救下林小姐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
二皇子府處處奢華,臨湖的院子也都講究極了。
走進裡面,李承澤光著腳走了過來。
“吶,給你看。”伏月將兩把彎刀扔在桌子上。
她盯著李承澤身後的謝必安。
李承澤順著她的視線而去。
“你看他做什麼?”
然後又看謝必安:“你下去吧。”
謝必安彷彿如釋重負一般,連忙往門外走。
伏月視線轉了回來:“他叫什麼?”
“謝必安。”
“什麼?!”伏月愣了一下,語氣有些驚訝。
李承澤有些稀奇:“謝必安,我的貼身護衛,有什麼問題。”
伏月摸了摸下巴。
謝必安……
李承澤揮了揮手,一舉一動都是美的,隨便揮袖彷彿能將袖子揮出一朵花來。
伏月有些恍惚,一時倒是真不知道勾了她的是這副皮囊還是這隨時帶著魅態直勾勾的眼神。
李承澤看著伏月愣神的模樣勾了勾唇。
伏月有些氣,輕踹了他的小腿一下。
“你就是這麼來道謝的?”李承澤突然握住伏月的手,將她往裡面帶。
“鬆開。”她皺了皺眉,又看了看一旁。
“放心,沒有別人,只有謝必安守著,不會傳出去。”
李承澤牽著她的手。
伏月哦了一聲也沒在拒絕。
搞的好像偷情一樣怎麼回事?
突然不小心在桌角碰了一下膝蓋,李承澤突然嘶了一聲,眉頭緊皺,十分的痛苦。
伏月:“至於嗎?”
他微微拱了拱腰,額頭還有冷汗出來。
伏月皺眉把他抱了一整個橫抱了起來,李承澤下意識勾住了伏月的脖頸,被伏月放在貴妃榻上。
李承澤一整個愣在了她懷裡。
伏月極其迅速的將褲腿給擼了起來。
兩邊的膝蓋紅腫青紫。
伏月:“什麼情況?”
李承澤:“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這像個什麼樣子!!!
小貓瞧著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