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惦記—— (第1/2頁)

失去視覺的世界是由無邊黑暗和悉數塵音、空氣冷暖以及皮肉痛癢組成的大型囚牢。

此刻,樊璃便是這囚牢中心的獵物。

藥瓶橫塞到嘴中時,他雙手手腕驀然被對方扣上頭頂,重重壓在枕間。

冷梅香帶著驚人的粘度撲面朝鼻尖壓來,溫涼指尖不緊不慢的落在鎖骨,心口。

黑暗中,每一次指腹的觸碰都挑逗著神經將他渾身體感放到最大,血管裡有蟲子緩緩爬行,那一隻只觸腳輕輕踩著血管內壁在他心口來來回回的穿梭。

“……!”

寂靜的室內,泛紅的掐痕緩緩從瓷白腰腹浮現。

腿根被外力開啟時,倒在床上的人瞳孔驟縮。

十步外,四丈長的雲母片橫嵌在那半壁高牆上,紅絲金粉絢麗奪目的將那薄薄雲母片框定,隨意在那脆弱的身上勾畫出一抹抹鮮明痕跡。

華麗高牆把坐忘軒一分為二,牆窗外,幾波人坐在外間各執一詞要帶樊璃走。

牆窗內,一片片半透明的輕紗貼著雲母窗掛在窗梁頂端軟軟垂地,幾絲風從窗縫吹進,撩著霧白的軟紗輕搖緩動。

風忽然旋猛著吹進縫隙,掠起一片軟紗露出那屋中的半瞥帷床。

床上的少年咬緊藥瓶,眼尾變色般兀地被一抹溼意染紅。

冰冷粘稠的藥膏深入腰腹。

敏感的觸覺神經察覺異物侵襲的一瞬間,全身肌肉立馬就繃起來。

搭在枕上指尖蜷緊發顫,那野獸窺伺的濃烈危機感在黑暗視野中野火般無休無止的肆虐,樊璃顫抖著,勾著腰要逃。

透過窗縫,那外間的喧鬧聲悉數湧進屋中。

“眼下邊境戰事危急,這京中的高官朝臣、世家貴族全都沒法置身事外,嚴查內賊、把通敵的細作全部抓走是民心所向,也是為了邊境的數萬兒郎。”

胡菩提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的朝對面的壁窗望去,語氣寡淡:“樊璃涉嫌與其兄勾連魏國,王爺無故帶走他,也該給中宮一個理由才是。”

嬤嬤臉色一凜:“細作的事請大長秋找細作去辦!樊公子雙目失明,這十年都養在侯府深院,他第一次出門是今年八月十六,王慈心親自帶出去的。

去的地方也不過是松柏累累的昭陵,敢問大長秋,這樣一個手無寸鐵哪也去不了的少年怎和魏國扯上關係?”

床上的少年腰身被人摁塌下去。

慌亂中嘴中藥瓶落在床上。

兩根森白精瘦的手指拔去瓶塞,探進瓶中挖出大半粘稠膏體。

“嬤嬤所言不錯,可細作的問題不能想當然說誰不是,誰就不是。這月初,官兵從邊境戰死的魏軍和一群細作身上找到幾隻可疑的骨哨,骨哨從模樣、大小到音色輕重,都和樊璃兄弟手上的那隻一樣。

而據南下的流民所言,破城當晚,有人在城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吹了三聲哨音。那夜三更,細作便替魏軍開了四處城門,致使我大楚三萬百姓死在魏國鐵騎下,凡是和骨哨有關的人全進了大獄,嬤嬤該知道的。”

“老身只知道誰腰桿硬、誰權勢大,放個屁都能變真經!”

說話間,裡間的少年用力掙扎起來。

那精瘦的手捏住他手上麻筋,將他整個人扣在懷中。

王氏冷哼一聲:“所以這世上還是君子多一些才好,免得叫一些小人掌了生殺大權,便要做一些指鹿為馬的事!

說誰是細作,便立馬打砸搶掠,嘴上冠冕堂皇,暗地裡誰知道他是為了什麼私心?!”

“青衣衛辦事我不攔著,王府要怎樣我也沒權指責。”崔艾淡淡開口說道,“我是楚將軍的舊屬,楚將軍為國奔勞一生,只留下這一個可憐孩子苟存世間,我今日便帶他回平安里,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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