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日夜看著,總不會有人穿過層層防守去找一個失明的少年商談怎麼滅掉楚國吧?”
“如此一來,大長秋不必總盯死他不放,王爺也不必將他留在這裡留人口實,”
雪意:“樊璃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小瞎子,侯府把他攆走了就不要再給他希望,崔大統領也不必施捨他,我和他來往十年,他跟著我走才是最恰當的。”
王氏黑著臉:“你?你書背完了?”
崔艾掃了雪意一眼:“你還花著你爹的錢,哪來的底氣養樊璃?”
謝玄安笑道:“大家都不要打擊小朋友的鬥志,他這話說得很好,很夠義氣——不過你把樊璃帶走了,就得再帶上黃叔和謝家部曲,你家夠住麼?”
白繁臉色結霜的看向那王府嬤嬤:“好叫嬤嬤知曉,我們家公子有自己的田產,不需要誰來養他,這番他該和奴婢回漪川才是。”
嬤嬤:“他就是從漪川來的,姑娘帶他回去,好讓他再被人劫走一次麼?”
砰的一聲,府醫帶著一身傷撐住門框,把一塊北府兵的銅令丟到地上:“謝禪叫我來接人——”
嬤嬤面向一身狼狽的府醫:“樊璃已經進了王府,便再沒有再出去的道理。”
府醫冷笑:“好一個霸王硬上弓!我還以為王爺這般年紀不娶妻納妾是因為體弱,原來他是惦記著別人養的孩子啊!他這個年紀給樊璃當爹都夠了,要以什麼名義留人?”
嬤嬤板著臉說道:“義父的名義夠不夠?”
外面各種話鋒互相毆打時,裡間的少年猛顫一下,指尖掐緊被褥深深沉下腰。
冷梅香帶著一抹侵略氣息稠密的欺在身上,微涼指尖沾著厚重藥膏,從樊璃背上那條發青的棒痕塗抹向下,緩緩掠向後腰。
樊璃膝蓋彎被對方輕鬆壓住,屋內的熱炭燒紅髮燙,把空氣燻得極其潮熱。
他頭埋在床上,失神之際一隻大手捂了上來,將他喉間的聲音全部壓回去。
那單薄身體在對方眼底顫動。
“謝遇——”
作亂的手猛然頓在少年腰下。
大片爭論聲不斷湧入這寂靜室內。
有人抽手擦去指節上的模糊膏體,額骨抵著少年眉心驀然將對方拽入夢境。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