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走到近前時,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一包點心奉上。
“啪”的一聲,丫鬟把樊悅的手開啟,錦帕滾地,裡面的點心到處撒。
這白色錦帕被一隻黑靴踩住,王嫣掐著樊悅下巴微微上抬,冷漠的盯著她。
“你便是那借讀的樊氏女?”
樊悅被掐得眼眶一酸,小心賠笑道:“是小舅可憐我,讓我來這裡跟著姊姊們學書。”
王嫣在少女白生生的臉上掐出一個血印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在這裡放肆也是小叔特許你的?”
樊悅疼得眼淚打轉,卻不敢解釋:“大姊姊,我知錯了。”
王嫣把她丟開,吩咐丫鬟:“將她書案移去後廊。”
丫鬟們訓練有素的抬著那末尾的小書案,把書案搬到後廊去。
坐在這裡,裡面的聲音便隱隱約約的,不怎麼聽得見了。
這是表姐明著排斥她。
樊悅強忍半天,眼淚最終還是掉了下來。
她抬袖抹了把臉,坐在這廊下的孤案後,壓低聲向雪意說道:“這件事別告訴我娘。”
怕雪意說漏嘴,她就掏出一袋零嘴賄賂雪意:“吃吧,這裡沒有人管我們的。”
被孤立的少女把一袋零嘴開啟,大把大把的塞進嘴裡。
樊氏子弟說她爹是個靠小妾發跡的廢物,因此不待見她。
王氏子弟覺得她是個外人,也不待見她。
她包著滿滿一口零嘴像小松鼠一樣咯吱咯吱的嚼著,眼淚順著臉頰鑽入嘴中。
最後她停下,撥了撥頭髮上的兩支簪子。
一支如意金簪,是她大哥給的。
另一支刀幣簪子,是從樊璃那裡要來的。
雪意把帕子遞給她讓她擦臉。
“我爹跟我講,只有自己拳頭硬了,有本事,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這個跟她同齡的少年老氣橫秋道:“沒必要討好所有人,坐在這裡,你就該知道除了自己,連你兄長母親都幫不了你。”
樊悅沉默片刻,一把擦掉眼淚,聽著裡面的讀書聲。
她鼓著臉翻開書,傲嬌的揚起腦袋。
“我這麼聰明做什麼不行?你等著,我以後一定要讓王家人仰頭看我!”
今天是中秋,只上了半天課就散學了。
出去時沒有人搭理樊悅。
跟她玩得好的幾個少女見嫡姐不:()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