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是大地送給朝倉陸的。
畢竟身經百戰的大地已經不需要佛珠的保護了,朝倉陸比他更需要。
他們帶著朝倉陸過了七年安穩日子,昔拉沒有出來作怪,諾德也在逐步恢復力量。
力量對諾德來說是最好的鎮痛劑。雖然身上的三處傷口仍然不能痊癒,但至少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了。
“昔拉能老實這麼多年,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書房裡,諾德和兩人煮茶。他道:“時間越久,驚喜就越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大地道:“只要光之國那邊牽制好混沌邪神,形單影隻的昔拉就不算什麼問題。”
諾德點頭:“你說的沒錯,但你遺漏了一個人。”
“誰?”
“伏井出K”
艾克斯馬上將名字對上號:“貝利亞那個手下?”
“對,不排除他們會聯手的可能。”
大地和艾克斯面面相覷。
“不過嘛,就算聯手也沒什麼關係。”
諾德挑眉,抿了一口茶,道:“難道我們還能輸了不成?”
三個大人繼續在房間裡討論世界大事,而朝倉陸已經在返程的路途中了。
小孩跑小路,來回跑了半個小時。如同以往一樣,朝倉陸跑過一個轉彎路口,就能到家。
可今天卻出現了意外。
意外發生的時候,他來不及檢視襲擊自己的人是誰。只是刀子因為反光的緣故,略過他眼皮的時候,小孩下意識的彎腰側滾。
纏繞在手腕上的佛珠發出一擊光線,打散了黑的像鬼一樣的東西。
整個過程堪堪只過去了兩秒的時間。
等朝倉陸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
如果不是自己仍然保持著側滾後單膝跪地的姿勢,他甚至以為那只是一個幻覺。
懷疑人生的朝倉陸回去後把事情講給了三個大人聽。
三個哥哥並沒有像其他家長一樣否認,而是大方承認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奇怪的存在,他們會襲擊人類,以人類的血肉為食,兇狠殘酷。一旦盯上獵物,就會緊咬不放。”
“那為什麼我還活著?”朝倉陸問。
大地抬起他的左手,道:“是因為佛珠保護了你。”
朝倉陸追問佛珠的來源,大地忽悠他說這是諾德尼桑祖傳下來的寶物。
七歲小孩腦容量有限,他就在諾德他們三個所編織的謊言里長到了十二歲。
隨著年歲的增長,儘管心中有不少疑問,但朝倉陸都把它們埋在了心裡。
因為他莫名有一種直覺,如果他對哥哥們問出了這些問題,那麼現在的安穩生活就會離他而去。
從小到大,這種直覺一直伴隨著他,讓他有意忽略了自身和周圍所有的不同尋常。
夕陽下,朝倉陸一個人揹著書包走在小路上,和周圍三五成群的學生們格格不入。
大地和艾克斯那句話還是說錯了。這麼多年以來,從小學到中學,朝倉陸始終沒有交到一個真心朋友。
原因就出在“見義勇為”這件事情上。
小學剛開始的時候,朝倉陸還是有朋友的。但一次霸凌事件改變了這種狀況。
起因是有一個家境不錯的男孩把另外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孩按在廁所裡打,朝倉陸看不下去,救了那個男孩。
之後,那家境不錯的男孩便煽動全班,一起孤立了他。
朝倉陸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諾德他們。因為他覺得這不是一件大事。被孤立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不過就是重新一個人而已。
一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