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反正原本就只有他一個人。
上了中學,朝倉陸和周圍更加格格不入。青春期的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也是性懵懂的年紀。
什麼髒話葷段子張口就來,朝倉陸聽不慣,便沒有參與。
所以,到了初二,他仍然是一個人。
夕陽把影子無限拉長,把朝倉陸與世界和其他人割裂開來。
這種割裂感,被一個聲音打破了。
“嘿!”
手掌貼上肩膀的那一刻,朝倉陸的肌肉記憶快於意識,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後。原本吵鬧的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男生躺在地上直叫喚。
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打一個招呼,就被朝倉陸狠狠摔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朝倉陸慌里慌張地把人扶起來,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嗎?”
他認出來了,這是坐在自己後面的那個男生。是班級裡唯一願意和自己說話的人。
男生好心當成驢肝肺,心裡不痛快。他原本看著朝倉陸一個人放學回家,背影很孤獨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
但現在......
男生冷哼一聲,甩開朝倉陸的手,扶著腰走了。
換做他人,可能還會追上去解釋幾句,畢竟這種肌肉記憶,也不是朝倉陸自己能控制的。
但朝倉陸沒有,多年以來的孤獨剝奪了他交朋友的勇氣。
他就這樣,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走回了家。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大地剛從廚房裡出來,對在玄關換鞋的小孩道:“去洗手吧,準備吃飯了。”
二十分鐘後,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餐桌上吃飯。
諾德依舊坐在主位上,大地和艾克斯說了一些白天遇到的一些奇怪的客人。
一切都如他七歲那年的一樣。卻也有一些不同了。
小孩臉上藏不住事,三個大人沒有追問朝倉陸。只是在吃完飯後,諾德對他道:“訓練完,來我書房一趟。”
“知道了尼桑。”
諾德口中的訓練,正是格鬥訓練。從他上小學開始,格鬥訓練每天都不曾落下。
訓練場建在地下室,大地和艾克斯每天輪流教導他。
吃完飯後,朝倉陸寫了一個小時的作業,之後便換好衣服走到地下室。
大地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大地所教授的招數並沒有拘於哪個流派。因為諾德就是這麼教導他的。
什麼招數好用就用什麼。
“出拳要快!”
大地擋住小拳頭,迅速掃腿回踢。
“下盤要穩!”
朝倉陸倒在地上迅速爬起來。
大地拉住他的胳膊再次發力,將人甩在地上。
地上鋪設有榻榻米,憑著朝 倉陸不同於常人的體質,摔上個百八十次都沒什麼問題。
朝倉陸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
大地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便道:“今天先練到這裡,去洗個澡,準備休息吧。”
“好。”
朝倉陸洗完澡,穿著睡衣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
朝倉陸推開門,道:“尼桑,找我有什麼事嗎?”
諾德將人帶到茶几邊,坐下,反道:“應該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小孩的心思被戳中,手不自覺的在大腿上搓。
諾德給他倒了杯水,耐心的等著他。
其實傍晚在飯桌上的時候,諾德就已經看出來了。朝倉陸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好幾次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