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仕的名流學子,霍家大張旗鼓,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是我聽說少爺特意趕在今天回來,就是要陪少夫人,難不成少爺也是醉翁之意?可憐我們少爺公務繁忙也還要隔三差五給您送那些珍奇玩意兒。”侍女打趣道。
侍女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在妝奩裡的珠花上,“這珠花是前幾日少爺送來的,用料圖案都很特別,從前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少爺從哪裡尋得,少夫人便戴著這個去赴宴,少爺一定高興。”
舒白拿起珠花放在手裡把玩,神色卻比之前冷淡許多。
她知道侍女好意,但話裡話外總歸離不開討好霍耀風的話題,彷彿霍耀風便是她餘生的全部,而她厭倦極了被束縛的感覺。
或者說,她的潛意識在厭倦霍耀風的態度,成親一年有餘,他躲著她的同時也拘著她,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給予她庇護和他能力範圍內的權財,如同手裡這枚世所罕見的珠花,湛藍色的珍珠被包裹在疏落有致的羽毛裡,供人觀賞把玩。
舒白握著珠花的手無意識握緊,身邊的侍女意識到她心情不快,聲音弱了許多,卻還是大著膽子道:“少爺嘴上不說,但心裡對您愛護極了,每次晚歸他不敢吵您安枕,總在您的屋子外安靜站著,顯得十分落寞。”
“落寞?”舒白輕輕牽了下唇角,語意不明,她望著手裡的珠花,半晌後,緩緩插入髮髻裡。
銅鏡裡,一向冷淡端莊的面龐在珠花的映襯下添了幾分光澤氣色,顧盼生輝。
舒白看了半晌,緩聲道:“罷了,去筵席。”
舒白在侍女的簇擁下前往後花園的筵席,她到時賓客已經落座。
賓客們見宴會名義上的主人現身,紛紛起身說著客套話。
舒白麵帶不深不淺的笑意一一回應,眼角餘光卻盯著站在主位旁的男人。
霍耀風一襲青色華服,長身玉立,微微蹙著的眉眼在對上舒白視線後瞬間舒展開,俊朗的面容染上幾分真切的笑。
他從主位上走下,隔著衣袍悄悄拉住舒白的手,“你今天真好看。”
舒白望了他一眼,神色不自覺柔和了幾分,“謝謝。”
霍耀風不自在地低咳一聲,他拉著舒白坐到主位,趁著下面無人注意,又偷偷摸摸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步搖,珍而重之插入舒白的烏髮間,和原本的珠花相互呼應。
“京郊水渠修建順利,我差事辦完了,日後會多陪著你,這步搖是陛下賞的,上面鑲嵌的藍寶石世所罕見,我猜你喜歡,便拿來借花獻佛了。”霍耀風雙眼亮晶晶的,滿是愛意。
舒白摸著步搖上觸手生溫的玉石,對上霍耀風明顯求誇獎的神情,她緩緩說:“步搖很好,只是不知道這算賠禮還是生辰禮。”
霍耀風抿了下薄唇,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是男人,無法接受雌伏,母親知道了也斷不會同意,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們不提之前的爭執好不好。”
舒白靜靜凝視著他,不說話了。
霍耀風偏過頭,自覺轉移了話題,溫聲道:“席間賓客多是名流學士,或者朝堂新貴,你該是不喜歡這些,母親也說應付賓客的事情不必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