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傷口癒合時?按照御醫囑咐靜養,傷口崩裂不說?,餘毒也湧現出來,以至於腫痛發炎,前些日子還出現了腐肉,不得不用小刀颳去。
虞策之扯開層層疊疊的?衣衫,領口大?敞,悄悄換下傷口上的?紗布。
原本他可以處理好?傷口再來找舒白,但他擔心舒白會因為安錦和他身世的?事情同他針鋒相對,便?打?算用身上的?傷來博取舒白的?動容。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一整日下來,他在舒白麵前流露的?脆弱和狼狽超出了預期,以至於他不再想露出傷口在舒白麵前示弱。
過多的?示弱只會把自己?擺在下位,一味任人擺佈會讓他失去安全感。
只是一個人上藥有些艱難,虞策之不得不用嘴叼起垂落的?衣料,一手捏著?藥瓶,一手用藥勺往傷口上抹。
偶爾衣料沒咬住掉落在傷口上,便?需要重新上藥。
一番功夫下來,虞策之已經是滿頭大?汗,結實的?胸肌隨著?呼吸不斷起伏,額頭上露出不容易察覺的?青筋。
一個人折騰許久,虞策之失去耐心,咬緊牙,乾脆將藥瓶裡的?藥一股腦倒在了傷口上。
直衝腦門?的?疼痛令他呼吸驟粗,他扔下手上的?東西,死死揪著?衣服,痛苦喘息。
夜裡只能聽見寒蟬偶爾發出悽切蟲鳴。
虞策之疲憊地倒在竹榻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藥香瀰漫在整見屋子裡,幾米之外,原本熟睡的?舒白不知何?時?睜開雙目,側過頭,有些訝然地打?量著?他。
在叢林之中,受傷的?獵食者往往會受到其餘獵食者的?覬覦。
很遺憾,虞策之犯了致命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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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竹屋裡吃食將近,如果只有舒白一個人的?時?候還好?,但多了一個人,舒白不得不去附近的?村子裡採買補給。
一晚上過去,虞策之的?臉色蒼白幾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蔫。
舒白打?量他半晌,忽然道:“住在竹屋不比京城,你適應不了便?回自己?家裡,不用和我擠在一處。”
虞策之登時?急了,他抓住舒白掩在袖子下的?手,蹙眉道:“我很喜歡和夫人在一起,不要總趕我走,我不喜歡聽這些話?。”
頓了下,他又覺得話?語中命令的?涵義太重,擔心招舒白不快,便?又補充,“夫人不要再嚇唬我了,好?不好?。”
舒白視線劃過他時?不時?捂著?的?腹部,回握住他的?手,笑了下,“走吧。”
城南的?村子是京城周邊最富庶的?村子,民風淳樸,百米開外還有香火鼎盛的?寺廟相依。
恰是趕廟會的?日子,村子裡售賣東西的?農戶都在村子外擺了攤子,集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虞策之對大?梁逐漸恢復的?人間煙火興致缺缺,視線始終在舒白身上。
他比舒白高許多,低頭時?,便?是她?髮間的?輕輕晃動的?步搖都足夠他專注地看很久。
有了江音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