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曾經和徐起新做過一陣子的鄰居,他的媽媽則更是徐母的牌友。
在這種情況下,吃瓜群眾想要從“七班胡哥”那裡得到八卦的心就可想而知了。
當胡哥打完電話回來,他所在的七班就幾乎是被焦心的同學們給包圍了。
“唉。”胡哥嘆了口氣,道:“最新的訊息還是沒有訊息。起新還沒脫離危險。他媽媽今天一早就去機場了,這會兒已經在上海等轉機了。”
聽到了這句話,好容易才擠進了七班教室的祁峰呼吸急促起來。
看著“胡哥”長吁短嘆的樣子,他試著平復呼吸,並隨後轉身試著擠出人群。
在所有人都試著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以聽到更多訊息的時候,祁峰的這一舉動當然會十分扎眼。
“胡哥”因而注意到了門口的方向。
當他看到祁峰的側臉時,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便在他的心頭縈繞起來。
那讓他不輕也不重地“嗯?”了一聲。
他身邊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他看著的方向,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那是實驗班的祁峰,男生女生都認的校草。他學習成績很好,體育成績就可差了,聽說入學的時候測一千米,他是班上的吊車尾,沒跑完就一定說他不跑了呢。”
祁峰擠出前來聽訊息的同學們,並在更多的人都向著七班圍過來的時候逆行而去。
在他身後的那個方向,許多人問出的“還有呢?”似乎還能傳入他的耳朵。
那讓他在走出了七八米的距離後停了停。但緊接著,他就加快了腳步,向著樓梯口走去。
祁峰解鎖了自己的手機,並最終在他的【足球】組群裡找到了一個叫郎昊的人。
那是一個用官方宣傳照做微信頭像的人。
而在這張官方宣傳照裡,他所穿的則正是馬競的訓練服。
在馬德里時間的早上六點半,祁峰給他的這位曾經的競爭對手發去了一條訊息。
——‘現在能接電話嗎?’
郎昊沒給他回訊息,卻是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祁峰直接接起電話,“喂”了一聲,並快步跑下樓去。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從手機的那頭傳來的聲音聽起來並不疲憊,卻是已經有些啞了。
郎昊:“昨天晚上我一得到訊息就去醫院了,這會兒才剛回宿舍沒多久。”
祁峰:“起新現在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嗎?”
郎昊:“穩定過。”
祁峰:“穩定過是什麼意思!”
說到“穩定過”那三個字的時候,祁峰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讓與他擦肩而過的兩名同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不等他們看清那人是誰,正在打著電話的祁峰就已經一路衝出了教學樓。
郎昊:“意思就是昨天凌晨兩點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情況已經穩定了,徐起新也醒了,能和我們進行簡單的交流。但在那之後,他的心跳和呼吸就又驟停了一次。”
當那樣的事就在眼前發生的時候,可怕的恐懼感顯然是會讓人感到無所適從的。
更不用說,郎昊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又是在舉目無親的異國他鄉。
因而他開始和電話那頭的祁峰喋喋不休起來。
郎昊:“我問醫生到底什麼情況,醫生就說他們會全力以赴的。我草了啊,我難道還能懷疑他們不全力以赴嗎?我再問,他就把我推給後面的護士,護士又給我扯一堆有的沒的。
“我來這兒才兩年多,哪能聽懂那麼多!然後塞維利亞的助理教練就問我能不能安靜一點,說他很理解我的心情,但是……”
祁峰耐著性子聽了好一會兒。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