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顯然還想一路無休止地說下去,祁峰便只得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
祁峰:“也就是說,起新現在還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郎昊:“我走之前聽說塞維利亞隊的人會在晚些時候給到媒體訊息,說徐起新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情況也開始好轉。但我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騙人的鬼話。你得知道當年普埃爾塔出事的時候,他們也……”
祁峰:“停!”
祁峰再次打斷了郎昊。但是這一次,他的態度便直接把電話那頭的朗昊給怔住了。
在回過神來後,郎昊才意識到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隨著喘息聲傳來,他彷彿慢慢冷靜了下來,並用比剛才更啞的聲音說道:“抱歉。”
祁峰:“這時候就別扯這些了!想點有用的。”
郎昊:“那你說說,哪樣的事才算是有用的?”
此時的祁峰已經走出了教學樓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教學樓三樓的第二個窗戶。那是他們的班主任所在的辦公室。
祁峰:“我想現在過來。”
朗昊:“現在!?書不念了?課也不上了啊?”
祁峰:“我的護照應該還沒過期,但是簽證肯定已經過期了。我先和老師請個假,回家找護照。”
朗昊:“那我、我呢?”
祁峰:“睡覺,外加保持聯絡。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你有什麼最新訊息也告訴我,成嗎?”
透過電話的聽筒,祁峰聽到了一個從頹敗中恢復過來的聲音對他說“成成成”。
他掛了電話,然後先是一路衝向教學樓,卻又在衝出了沒幾步之後看了一眼四周,換回了比正常的走路速度只快一點的步速。
在同學們還在為嘉陵青少年的男神牽腸掛肚的時候,祁峰向他的班主任請了假,也和下午那幾堂課的任何老師都打了招呼,並在下午第一節課上課之前揹著書包騎車回了家。
他從床底下的盒子裡翻出了壓箱底的護照。看了看有效期,他的這本護照的確還沒過期,而護照上的那兩頁西班牙留學簽證則是已經確確實實地過了期。
“爸,起新出事了。我想這兩天過去馬德里看他。對,對,認真的。機票錢我這兒有,到了馬德里我可以住在朋友那裡。他會來機場接我的!”
祁峰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並在這天的下午就準備起了簽證需要的材料,也提前預約起了簽證材料的遞交時間。
在這天的晚上,等待著訊息的祁峰幾乎徹夜未眠。
他在自己的單人床上輾轉反側。並且,他明知郎昊一旦有訊息就會立刻給他打電話,卻還會時不時地想要看一看與對方的對話方塊。
在此過程中,他也會檢視起徐起新母親的微信朋友圈,希望從那裡得到隻字片語。
但是沒有,他並沒有從那裡得到任何的訊息。作為一名兒子正在icu病房中接受搶救的母親,此刻的徐母顯然不會有心思在朋友圈裡釋出什麼訊息。
於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塞維利亞的官方正如同朗昊所說的那樣,向外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