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冷笑:“哼!趙老夫人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怎會顧及唸白的性命?在她的眼中,恐怕只有自己的利益與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任大學士用力拍著桌子,茶杯被震得作響,“這趙老夫人竟然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這把我們學士府的顏面放在何處?”
“你還管什麼顏面,先看看我們的女兒吧!” 任夫人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揮,“唸白如今成了這個模樣,誰家還會要她!”
說著說著任夫人開始哭,又抱怨道:“當初若不是你執意反對唸白與江白石的婚事,如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柳如辰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又看著任唸白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抬頭問道:“任大學士你可曾與江先生交流過?”
任大學士被柳如辰突如其來的發問怔得發愣,片刻後只是輕輕地搖頭。
“江先生在趙太丞家,若您真的是為念白好,不如去那兒一趟。” 柳如辰說著又望了一眼任唸白。
任唸白突然站起說道:“白石還在等著我!” 說著準備往外面走去,旁邊的嬤嬤拉著她說道:“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任大學士握緊手中的杯蓋,看著任唸白,說道:“來人啊,備上馬車,我要去一趟趙太丞家。”
“帶上唸白一塊去吧!” 任夫人一把拉住任大學士。
任大學士摩挲著手中的白玉扳指,“嗯!”
柳如辰端坐於自己的馬車之中,緊隨其後,偶爾撩起窗簾一角,任由那清新的空氣湧入車廂,拂去一身的疲憊。
忽地,趙太丞家的牌匾映入眼簾,如同一塊古老的玉佩,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彷彿一切因果都在此匯聚。
來到昨日那個熟悉的房間門口,任唸白急不可耐地想要衝進去,雙手奮力掙脫嬤嬤的束縛。
任大學士卻一把將她攔住,眼神中滿是慈愛與堅定:“乖女兒,聽爹爹的話,爹爹先進去和江先生談談,你在這兒稍等片刻。”
說著,他輕輕地將任唸白按坐在迴廊上的美人椅上,那椅子彷彿也沾染了她的憂愁,顯得格外沉重。
出乎意料的是,任唸白竟沒有絲毫抵抗,只是靜靜地坐了下來,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彷彿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
任大學士向趙太醫行了個禮,便緩緩步入房間。而柳如辰則依舊靠著迴廊的柱子,仰望著天空,口中喃喃自語:“今晚的月亮,真是格外的圓啊,圓得讓人心生遐想。”
任唸白聞言,也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向那輪皎潔的明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與渴望。半個時辰後,門口終於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任大學士緩緩走到任唸白面前,用他那厚大而溫暖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釋然:“罷了,罷了,你的婚事爹爹不再插手了,你自己做主吧。”
任唸白眼眶瞬間溼潤了,淚水如同斷線的圓珠滑落,她一頭扎進任大學士的懷中,哭喊著:“爹!”那聲音中充滿了感動與委屈。
柳如辰看著這一幕,緊繃得神經跟著肌肉一起鬆散開。她看著事情解決,就悄悄地離開了醫館,輕步上了馬車,吩咐道:“回盼顧軒!”
“是,柳老闆!”車伕應了一聲,馬車便緩緩駛動。
回途的馬車上,柳如辰索性將窗簾捲起,看著沿途的風景,聽著夜晚街邊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