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起,脫口而出道:“任大學士不問昨日白天唸白去了何處,只關心晚上出了何事?難道你不好奇究竟是誰綁架了唸白,又將她帶去了哪裡嗎?”
任夫人一聽這話,神色頓時有些慌亂,連忙打著馬虎眼敷衍道:“這……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就是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還請柳老闆詳細告知。”
柳如辰見這夫婦二人皆是三緘其口,不願坦誠相待,心中便已明瞭七八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先去看看任唸白的情況,再做打算:“唸白此刻在何處?勞煩二位先帶我去見她。”
任夫人聞言,下意識地望向任大學士,而任大學士在柳如辰那密不透風的逼問下,也只好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下人行事。
“去,把小姐扶出來。”任大學士的聲音低沉
不多時,任唸白便被兩個嬤嬤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了出來。她的雙腿似乎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軟綿綿地倚靠在嬤嬤身上,眼神空洞而渙散。
然而,她的衣著卻異常整齊,頭髮也被梳理得一絲不苟,顯得格外整潔。
柳如辰見狀,連忙上前問道:“唸白,你今日怎麼沒去看江先生呢?他不是一直很期待你的到來嗎?”
任唸白卻彷彿沒聽見一般,只是呆呆地盯著地板,一動也不動。柳如辰見狀,心中更加焦急,她用手在任唸白的眼前輕輕搖晃,試圖喚醒她的神志:“唸白,江白石你還記得嗎?你不是一直都很擔心他嗎?”
突然,任唸白的雙眼猛地一亮,她雙手緊緊地抓著柳如辰的手臂,聲音顫抖地問道:“白石……白石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柳如辰心中一沉,她疑惑地看著任唸白:“他在醫館啊,昨日太醫就說他已無大礙了,你忘了嗎?”
然而,任唸白卻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根本聽不進柳如辰的話。
她突然開始抽泣起來,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不……你在騙我……他被趙老夫人給一箭射死了……他死了……”
任夫人聞言,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趙老夫人她怎麼……”
柳如辰卻無暇顧及任夫人的疑惑,她雙手扶著任唸白的肩膀,聲音堅定而溫柔地說道:“唸白,你這是怎麼了?昨日江先生就已經脫離危險了,今日他可是在醫館裡等著你去看他呢!你可別自己嚇自己啊!”
然而,任唸白卻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對柳如辰的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彷彿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緊緊糾纏著,無法自拔。
柳如辰的目光在任大學士與任夫人之間來回遊走,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唸白,她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任大學士沉默不語。而任夫人則緊拽著手中的絲帕,神色焦急地解釋道:“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啊,實在是不想念白她繼續執迷不悟,這才騙她說江白石救治不當,一命嗚呼了。誰知,這孩子竟如此想不開,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柳如辰目光銳利地看向大學士夫婦,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責備:“你們難道沒看見昨日她的樣子嗎?她還是你們那個活潑可愛、善解人意的女兒嗎?”
任夫人被柳如辰的質問堵得一時語塞,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她的眼神中滿是慌亂與不安,彷彿是在逃避什麼。
柳如辰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可知,昨日是江先生拼死相救,才將唸白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他在逃離的途中,被那趙老夫人狠心地射了一箭,險些喪命。若非他命大,恐怕此刻早已是陰陽相隔了。”
“不,這不可能!趙老夫人她怎會如此狠心,射箭傷害唸白!”任夫人聞言,臉色驟變,雙手不停地搖晃著,彷彿是在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荒謬的夢境。
柳如辰看著任夫人那焦急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