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港滑動了下喉結,轉身進屋,拿著茶几上的白色藥瓶,倒了顆吃進嘴裡。
每次一遇見這個女人,心裡的衝動就開始躍躍欲試,早上才吃了一顆,正常情況下,現在不應該會有衝動。
但卻實實在在的有了,且還是控制不住的那種想把人撕碎,任何人都可以,彷彿看見一地混著血的碎渣,才能讓人冷靜下來。
二樓的男人進屋,室外就開始下起了毛毛雨,蘇軟背過身子,又在外面站了一會,白色吊帶裙溼了個徹底,才回房洗澡。
從浴室裹著浴袍出來,她把包裡的東西如數倒在床上。
陳弘港又衝了個冷水澡才躺床上,正準備睡覺,卻敏銳捕捉樓下的聲音。
蘇軟躺在床上,浴袍上半部分完好的遮住身體,她看向天花板,腦中是男人在水底纏繞的模樣,耳邊是他勾人的嗓音。
陳弘港等了十分鐘,這人不結束就算了,反而還變本加厲起來,他掀開被子,“操”了聲,又在茶几旁倒了兩顆藥片吃下去。
要不是這幾天是度假高峰,附近能住人地方早就被一掃而空,他非得換地方住不可。
陳弘港進浴室重新洗了個冷水澡,藥和冷水澡的雙重加持,整個人才冷靜下來。
躺在床上任憑樓下的人再怎麼鬧,他都無動於衷。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他才意識到,樓下似乎已經停止有一兩分鐘了。
陳弘港起身,一邊裹著浴巾,一邊往門口走。
門開啟,女人張揚又素淨的面孔映入眼簾,她揚揚手中的酒杯,笑的燦爛:“要喝一杯嗎?”
一天內吃了四顆壓制藥的陳弘港,別說這種事情,就連想見血的念頭都沒冒出來一點。
他抓著門邊,沒退讓,也沒趕人走,反而饒有興趣勾唇:“喝哪?”
意有所指的流氓話,蘇軟湊過去,順著他與門的縫隙擠進去,浴袍衣襟也被摩擦的鬆垮垮的。
蘇軟伸手摸上男人脖頸,拇指卻伸在前面,摩挲喉頭,什麼話都沒說,擦過男人進到屋內。
這裡的裝潢和一樓差不多,不過是少了個露天陽臺。
這人進屋就跟在自己房間一樣,陳弘港挑眉關門,女人將手上的杯子紅酒放在茶几,順勢坐在沙發上,浴袍下的腿暴露出來。
半個月前的手指印消散,兩條腿在沙發上盤著,白的晃眼,陳弘港挪開目光,在她左邊的獨立沙發處坐下,又倒了顆藥吃下去。
“不行了?”蘇軟問,沒記錯的話,上次在電梯,也是這樣的咀嚼聲。
語氣明晃晃的打趣,陳弘港沒在意:“嗯,痿了。”
蘇軟湊過去,給他倒了杯酒。
“正好。”她自然地把腳搭在他腿上,遞過酒杯:“紅酒配藥,效果翻倍。”
陳弘港沒接,蘇軟便笑著靠近了點,遞在他唇邊,此時她的大腿橫放在男人腿上。
男人還是沒反應,只是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看著她,一副欠揍的樣子。
莫名的,蘇軟手有點癢,她直接把杯沿塞進男人口中,液體還沒灌進去,就被他掐住脖子,整張臉被迫仰頭。
在獨處的環境,被這種外貌優越到挑不出瑕疵的男人掐住,也是一種享受。
窒息襲來,蘇軟的臉憋的通紅,臉上卻笑的開心。
“比起給我喝,倒不如你自己來。”陳弘港也笑。
帶著煙味的熱氣噴灑在蘇軟臉上,危險的男人說情話,最是讓人著迷。
蘇軟剛明白他的意思,就看見他鬆開她,把手指放進酒杯。
透紅的液體撒了一點出來,最後全部流在沙發上。
陳弘港的頭髮被人抓的亂糟糟的,肩膀上又多了幾道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