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卸下頭上沉重的鳳冠後,身上的喜服也換成了一身輕便的常服,頓時整個人都輕鬆了。
她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墊了墊肚子,便去了羨臨淵的屋子。
累了一天,沈清瀾進到屋內,也是沾床便睡著了。
再次醒來,沈清瀾趁著侍女們還未來,在他身側支著下巴打量他。
對著安靜睡著的人,自言自語道:“哎,你是太子,你竟然是太子!為什麼要隱藏身份,在我家?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若非另有所圖,堂堂太子,為何會委屈自己,在我府上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侍衛?
沈清瀾晃了晃腦袋,“想不通!”
床上躺著的人,頭纏白色紗布,唇色微微泛白,躺著一動不動的,活像個活死人。
說是照料,身邊也都有下人的,不必事事讓她親力親為。
沈清瀾唯一做的便是,親自為他上藥與包紮傷口,夜裡與她病人同床共枕!
她都將漂亮話,在梅貴妃與軒崇帝跟前放出去了。
既然是照顧,便沒有晚上不在他身側的道理。
起初她也想裝一裝男女授受不親那套。
放眼望去,這間屋子只是臨時寢房,待原先被損壞的房門修繕好,才能搬回去。
京都的十二月末,正是寒冬臘月,窗外飛雪,傻子才打地鋪!
就這樣從黑夜到白晝,又從白晝到黑夜。
這日夜裡,沈清瀾正在床上用枕頭搭建著楚河漢界,原本躺在床外側,頭上纏著紗布的人動了動手。
起初,沈清瀾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
定睛再看,只見他不光動了,還屈起一條腿,支撐著身子,似要坐起身來。
“你醒啦!”沈清瀾一手上還抱著枕頭,見對面坐著的人,用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差人去通知父皇和母妃!”
她索性將手中的枕頭扔一邊去,從床頭取來大氅包裹住自己,一條腿都已經跨出去了,想起時間太晚,又縮了回去。
沈清瀾一屁股坐回床上,說道:
“還是等明早吧,明早天一亮,我再命人去,現在太晚,怕是你母妃都已經睡……”
羨臨淵彼時感到腦殼傳來的痛感,抬手摸到自己的腦袋上裹著的布條。
自小的經歷告訴他,這些只不過是小傷,死不了!
倒是身邊的人,還是個女人。
羨臨淵看著床上的楚河漢界,又看了眼自己所處的房間,這裡是東宮沒錯。
而她的言談舉止,像是與自己很熟悉。
羨臨淵短暫地回想過後,腦子裡與她有關的記憶,僅限此刻,現在!
羨臨淵又盯著不似宮女著裝打扮的沈清瀾片刻,唇齒微啟,從口中溢位輕飄飄的一個字。
“滾!”
:()新婚夜!她一撩冷麵侍衛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