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惱怒,但只是這些已經滿足不了他。
他單手一把抓住她的毛領口,蠻橫一扯,將她身上那件厚厚的、阻擋了他很久的披風扯下。
他手中握住的繫帶一頭斷掉,隔著毛領不傷她分毫,卻還是讓她痛到悶哼出聲。
她這樣弱不禁風!
到底為何還這麼倔?
卻偏偏是如此不懂得示弱利誘的人,讓他瘋了一樣欲罷不能!
少女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扛在肩頭,從另一道門揚長而去。
阿娜打死也不會知道。
她今日得來不易的,伺候太子殿下沐浴更衣的機會。
只不過是羨臨淵在與沈清瀾置氣的戲言。
還一廂情願以為是她折返得晚了。
她再次從湯池正門出來時,經過東宮的正殿,被蔡添祥攔下告知,太子已經歇下,不希望被打擾。
阿娜見殿內漆黑一片,也知殿下為人,多說無益。
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臨瀾殿內滿院婢女侍衛,都恨不得站在三里地開外去。
好在,這下得沒完沒了的滂沱大雨,將殿內少兒不宜的曖昧動靜隱去大半。
直到身邊的人,終於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向他服軟示好。
他才放過了她。
在她身邊短暫眯了不到一個時辰,又起身去面對滿朝的風雨。
天剛擦亮。
羨臨淵便起身,來到外殿更衣,最後一件象徵身份地位的外袍披上身。
李凌風從殿外匆匆趕來,候於門外,等著羨臨淵出來,他才上前彙報,昨日他連夜打探得的訊息。
權力是個好東西。
不能怪人人明爭暗鬥,不死不休。
這一點,在他有了軟肋之時,他彷彿也理解了。
當初他的父皇為何會與他商量過後,還是走了下下策。
他逐漸理解他的父皇,卻又決計不會成為他的父皇。
京都城最金碧輝煌的殿宇內。
玄色織金龍紋的少年挎著豪邁的四方步,在群臣的目光注視下,徑直向著最上方的大龍寶座而去。
殿下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少年抬手一撩長袍下襬轉身坐上帝王寶座。
少年氣定神閒。
安公公上前,傳軒崇帝口諭:
聖上昨夜突發惡疾需靜段時日,即日起,由太子代理朝政。
身為太子,坐上寶座雖說是遲早的事,可軒崇帝昨日朝堂上還是好好的,怎的突發惡疾?
大臣紛紛跪地恭迎太子代理朝政。
他倒要看看,這些老狐狸要如何當面說他壞話!
一雙冰冷的眼睨著殿內跪倒一片的大臣。
安公公領著兩位小公公上前,“這是今日各位大臣呈上的奏摺,請太子殿下過目。”
一聽奏摺二字,人群中就有人像是跪在一片炭火之上,手不聽使喚抖得厲害。
有的人甚至在這寒冷的冬日,驚出一身冷汗。
少年一目十行後,隨手將摺子丟下高臺,一連幾本所奏內容大差不差。
他索性懶得看,抬手扶額,懶懶說道:“天寒地凍,孤突然覺得好冷,不如都拿去燒了。”
“殿下,既有此魄力,為何放縱太子妃當眾掌摑未來天子?恕臣愚鈍,此等妖妃若是不廢除,怕是後患無窮啊!殿下?!”
“臣等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斗膽多說一句,紂王妲己,便是最好的例子!”
“太子妃恃寵而驕,今日敢對一國儲君動手,枕邊之人,最是防不勝防!”
:()新婚夜!她一撩冷麵侍衛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