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空百丈,中指一落,便可定了那腳下的方圓百里。
只聽一句“那就三次。”
夜晚的月光很是皎潔,將劉蘇的白裡透紅的小臉給生動地顯露在了女子的眼前
“怎麼,不服氣!”女子彎下了剛才說三次時陪著一塊豎起來的三根手指,成了一個拳頭。
“怎麼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話就是我的……我的……”
“你的什麼。小蘇蘇還學會跟師父打啞迷了,看來今夜,嗯月光不錯,不怕你迷路,要不然就多走一次”女子挽了挽秀髮,瞧著面前的少年,咬著字,慢悠悠地講完了這句話。
師父的話音剛落,劉蘇急中生智的來了一句話“命”
許是被二師姐最喜歡閒逛的後山給嚇怕了,劉蘇連忙又重複了一句“師父是我的命”
瞧著兩眼熠熠生輝的劉蘇,女子晃了晃神,似是又見到了拜師的那一天,已經被鮮血浸透了雙手的少年,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不是像那同齡人一樣撒嬌叫苦,反而是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那笑不似平時的笑,笑得更加的漫長,更加的直入人心。
正當自己要開口叫人將他送回靈溪閣好好養傷的時候,少年的劉蘇卻將本來是背在身後的雙手,遞上了前,笑著說了一句“師父,你看。”
白衣女子低頭一看,少年郎的手裡有著一朵花,那朵花很美,可女子遲遲卻笑不出來。
因為那花是躺在一片血海之中。
此時白衣女子瞧著這說“命”的少年,像極了當時那說“師父,你看”的少年郎。
“兩次就兩次,這次別忘了將三白帶上,迷了路,為師可救不了你”語氣聲不似剛才的調笑捉弄,反而是嚴肅認真了起來。
劉蘇也不是當年那才懂得講個話的少年郎了,現在的他也會些許琢磨。
開口問了一句“師父,你不救我,豈不是瞧不到徒兒大殺四方的英雄之姿了,那豈不是可惜了這皎潔的明月”
那女子 “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劉蘇的這句話似乎是將她剛才的所思所憶全都驅趕的乾乾淨淨。
女子笑完以後,瞅了瞅這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徒弟“小蘇蘇,吃那麼多山上糧食,最後不忙著長個,倒是學會花言巧語了。”
劉蘇卻是認真嚴肅了起來“師父,我這叫才思敏捷,花言巧語那不是夸人用的。”
白衣女子瞪大了眼睛說了一句“你怎麼會覺得師父剛才是想誇你!”
說完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劉蘇看著面前已經笑得有點癲狂的女子,嘴角也微微彎了起來,心裡默默唸了句“師父,你就是我的命”
……
最後在這授刀的成人禮上,劉蘇也沒搞清楚,青木究竟是哪個埋在頭裡整截的老頭傳下來的。
讓劉蘇直覺得心裡一陣癢癢,像貓抓了一般。
不過萬物有靈,青木刀有此異常表現,明顯是曉得了接下來定會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可。
紅袍人果然是不負青木所望,沉思了片刻後,抬頭第一件事就是張嘴,青木的刀身又側了一側。
他的第二件事就是張嘴點評起了劉蘇的師父,“師妹這是在開心?……那還是我的師妹嗎!”
沉默了一會的男子顯然對自己剛才言語依舊保持著懷疑“要不直接問問師妹?因何開心。”
隨後又皺了皺那苦瓜臉,心裡想了想“問了,也是白問,以前一問師父,師父就說……”紅袍男子咳了咳,像是咳嗽能變嗓音一樣,還真能!
一陣滄桑做作的聲音響了起來“天機不可洩露!”
道完後男子悵然若失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劉蘇,尾隨而至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他真的是他嗎。希望是吧。”
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