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械地用所剩無幾的積分換著籌碼,輸多贏少,卻絲毫不在意,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頹喪絕望的氣息。
聞昔端著一杯威士忌走過去,在男人身旁的空位坐下。
隨手扔下一枚籌碼。
“運氣真差,”聞昔狀似隨意地開口,“看來今晚的幸運女神並不眷顧你。”
男人沒有看他。
只是麻木地搖了搖頭,繼續將籌碼推向賭桌。
“或許,你需要換個玩法,”聞昔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比如,梭哈?”
男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對聞昔的話充耳不聞,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
他的眼神空洞無光,直勾勾地盯著賭桌,機械地將手裡越來越少的籌碼推出去。
不出意外,又輸了。
眼看著荷官將他的籌碼推走。
輸紅了眼的他,手裡的籌碼越來越少,眼看著就要輸個精光。
聞昔見狀,輕笑一聲。
將手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故意將杯底重重地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終於成功地將男人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回來。
他厭惡地瞥了聞昔一眼,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像是一塊卡在喉嚨裡的石頭,怎麼也吐不出來,最終又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賭桌。
聞昔也不惱。
只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男人。
像一隻慵懶的貓,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賭場喧囂的背景音反而襯托出這份靜默的詭異。
聞昔用手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一下,兩下,三下……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
“我賭你接下來的三局,都會輸。”
男人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疑。
聞昔捕捉到了這一閃而逝的情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來的三局。
正如聞昔所言,男人輸得一塌糊塗。
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骨瘦如柴的手指緊緊攥著僅剩的最後一枚籌碼,指關節泛白,像是要將它捏碎。
“嘖嘖,真是慘不忍睹。” 聞昔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和輕佻,彷彿在欣賞一出滑稽的戲劇,“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男人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像是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一樣,帶著一絲明顯的抗拒:“不用你假好心。”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抗拒和敵意。
聞昔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身體微微前傾,湊近男人,壓低了聲音,吐息間帶著淡淡的酒香,“我可不是假好心,”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緩緩說道,“我只是好奇,你身上這股濃重的血腥味,是從哪裡來的?”
:()san值歸零後我成了高危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