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定當加派人手保護縉國五皇子安危,還望沈少卿看在我們同朝為官的份上,先幫我解了眼下之急吧?”
幾人說話間,客館內傳出的吵嚷聲更加明顯了些。
鴻臚寺卿頻頻回望,臉上神情更顯焦灼。
若那五皇子梁牧出了事,上頭貴人就算是為了堵悠悠眾口,也得拿他開刀哇!
沈臨鶴見南榮嫿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知道事態並不緊急,於是很有閒情逸致的與鴻臚寺卿閒聊了幾句。
隨後說了句:
“此事,我也束手無策啊!”
見對面之人一副呆愣神色,沈臨鶴頓了頓才勾唇笑道:
“可這不是請了‘有策’之人來嗎?”
沈臨鶴的視線往南榮嫿身上一定,鴻臚寺卿後背的冷汗把內衫都浸溼了。
方才…他可對人家出言不遜來著…
鴻臚寺卿臉上賠著笑,往南榮嫿身邊走近了兩步,“這位姑娘,哦不,這位女先生…”
剛一開口,卻聽身前的貌美女子沉聲低語道:
“差不多了。”
再抬頭,她已經邁著步子往鴻臚客館中去了。
眼前又是一道身影閃過,見是沈臨鶴跟在那女子身後也往客館大門處走去,鴻臚寺卿猶豫片刻,墜在後面幾步遠的距離,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
甫一進門,沈臨鶴見到眼前情形頓了片刻。
不怪那鴻臚寺卿一臉焦急害怕的模樣,只敢在外頭守著,這大堂內的場景確實有些駭人了。
只見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子雙眸赤紅,掙扎著想要往樓梯口的方向而去,另有數人圍在他們身邊,有拽著胳膊的,有環抱著腰的,看樣子馬上就要控制不住。
來旺忙走到沈臨鶴身邊解釋道:
“少爺,這些都是我們的人,今夜本就輪到他們幾個值守,可不知為何突然像是發了狂一般,一個個猙獰著往樓上跑。
幸好您提前佈置,另派一些人手暗中看護,以防下蠱之人對五皇子下手,否則今夜怕真是要著了那人的道。”
沈臨鶴看著堂中發狂的那幾人,思索片刻,從袖中抽出匕首模樣的暗器,對來旺說道:
“去,在那人身上刺一刀,避開要害。”
來旺一頓,不明白沈臨鶴為何有此一說,可他對他家少爺的吩咐自是深信不疑。
來旺接過暗器,朝一名快要掙脫的男子的肩膀刺了下去。
很快,鮮血將那人的衣衫浸溼,可那人好似沒了知覺,對疼痛一點反應都沒有,只牟足了勁要往樓上奔去。
樓上此刻住著的,只有五皇子梁牧。
“這…”來旺喃喃著,後退幾步。
在場的其他人也均是一副震驚神色。
怎會有人受了傷卻好似沒有感知一般?!
只有沈臨鶴與南榮嫿一臉鎮定。
沈臨鶴眸光一肅,冷聲道:
“原是如此,這就是為何耶律祁的軍隊突然所向披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