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一直髮瘋。
江怡定定看了看他,才稍微放心下來,點了點頭,“嗯。”
“我也不會跟爸爸和閆阿姨說你來過的。”
閆翊安喉嚨發出一聲笑。
如果不是他對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跑來明城看她,大可以明目張膽,光明正大地來,現在卻變得鬼鬼祟祟。
他掃江怡一眼,看她臉色挺白的,身上也被淋溼了,鼻子有點發紅,說道:“好了,你回去吧。”
江怡不可能看著閆翊安這麼狼狽地
回去,他全身溼得不行,這樣會感冒的,說道:“哥哥,我先陪你去買套新的衣服,等會我再打車回來。”
江怡身上也是溼的,還來顧他,閆翊安擰著眉,“不用,我訂的酒店就在附近,酒店裡有其他衣服,我回酒店換就行了。”
這個時候江怡才有機會問他:“你今天下午到明城的嗎?”
“嗯。”閆翊安音淺,沒說實話。
其實他昨天就來明城了,雖然江上廉說過江怡會玩到今天才回明城,但他想提前來明城多走走,看看江怡即將生活兩年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好吧…那你快回酒店。”江怡說。
不能再多聊了,閆翊安現在全身都很溼。
閆翊安重新走近她,“我聽你的,”
“我們不能在一起。”
“但是你也得聽我的,茵茵,”
他聲音很冷,也很嚴肅:“那個男生不是什麼好男孩,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明白嗎?”
江怡睫毛抖了抖,沉默了一下,點頭答應了:“嗯…”
“我知道了哥哥。”
她捏緊傘柄,腳下是溼漉漉的地面和一地枯落的棕桐葉片。
夜裡的涼風往人身上吹。
好冷啊。
……
御廳是香樺街一家著名的電競酒店,附近一排街上,幾個男生統一撐著黑色的傘,站在路邊,手裡拿著一些工具,這時候程煉還沒來,付潮北站在這群人的中央,有個男生朝他問:“潮哥,你說那個王薈怎麼得罪煉哥了啊?煉哥怎麼盯上她了?”
付潮北夾下嘴上的煙,“你懂個屁,那個王薈動了你煉哥媳婦兒想保護的人咯。”
而且對方傷了蔣羿,程煉怎麼可能不把場子找回來。
“嫂子想保護的人?”那個男生笑,“原來是因為嫂子啊。”
他話音剛落,路邊開來一輛計程車停下,一道高挺的身影從車裡下來,起先一幫人都沒認出程煉,只在想朝他們走來的這醜八怪是誰啊,等其中一個男生被程煉踹了一腳,跟程煉對上視線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煉,煉哥??”
程煉懶懶應了一聲,摸出兜裡的煙和打火機,“人還沒來?”
“啊,沒,沒來,臥槽煉哥,你怎麼成這樣了?!總不能是嫂子揍的吧?!”一幫男生都驚訝壞了,程煉以前也重傷過,不過臉還沒如此破過相,程煉一直挺臭美的,他是那種很自知自己長得帥的帥哥,可能比女人還愛護他那張臉,可是這會兒……
程煉整個人氣壓很低,沉默點著煙,他眼睛太腫了,有點看不清,煙給點歪了,一個男生忙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