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畿,夏遙和安康在銅鼓衚衕住了下來。明天就要開學了,要是從紫御書院趕過來,路上要耽誤不少時間。
安士傑現在還在俄國忙碌,兒子讀小學,自己回不來,還特意打了電話給安康解釋,“兒子,爸爸還在俄國,非常遺憾不能送你入學。”
安康則是毫不在意的說:“老爸,你入戲太深了啊,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哈哈,那就不提了。我在這裡買的莊園已經可以入住了,等有時間來,老爸帶你打獵去。”
“先掛了啊,明天要報名去了。”
銅鼓衚衕小學是所重點小學,要不是限制居住地點招生的話,一個名額估計要搶破頭。
銅鼓衚衕在京畿的老城區屬於比較寬的衚衕,馬路上可以並排行駛兩輛汽車還能留出左右兩邊的人行道。儘管這人行道很窄,只能容兩個比較瘦的人並排行走,但也是京畿難得的有人行道的衚衕。
夏日的清晨,想多睡一會很難,一大早知了的鳴叫聲就將人吵醒。
安康倒是已經習慣了天不亮就早起,他每日五點左右就會起床,面朝東方盤膝而坐,進行吐納。然後才會舒展拳腳,打上幾趟拳。
如今這個習慣已經堅持了兩年,效果很卓著,安康的身高已經遠超同齡的孩子,身體素質更是強得離譜。就以安康如今的水平,完全可以同時輕鬆對付四五個粗通拳腳的漢子。
例行鍛鍊完,安康洗漱完畢,換上一套青色府綢短褂,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挽起紮上逍遙巾,像極了下凡的天尊坐下童子。
出了門,順著牆角根只需五六百米就到銅鼓衚衕小學。
夏遙也沒有開車,帶上戶口簿牽著安康的手緩緩而行。此時此刻,母子倆互相會心一笑,都想起了前世同樣是去報名的路上。
那時,安康生病剛好,家裡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輛二八腳踏車都被迫買了,安康是被安士傑揹著去學校的,當時夏遙就在他們爺倆屁股後面跟著,生怕安康從安士傑背上掉下來。
今天報名註冊的不少,路上陸陸續續看得到一些家長帶著孩子趕往同一個方向。
略過街頭巷尾的市井氣息,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學校。
銅鼓衚衕小學的正門還是沿用以前的門,因此並不寬敞。學校便組織老師將前來報名的學生和家人排成一列,按順序進去報名。
安康和夏遙來的時候,前面已經排了十多個人,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才輪到。
報名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齊耳短髮,夾雜著些許銀白色,她戴一副塑膠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目光炯炯有神。
見到安康的打扮,這位女老師愣了一下,問了一句:“這孩子……?”
夏遙趕緊上前解釋,“孩子前年去清成山學道,現在孩子在修行,穿的是道服。”
女老師恍然大悟,吃驚的扶扶眼鏡,驚呼起來:“喔~原來你就是前面素問醫館的那位小神醫?”
突然響起的驚呼聲瞬間吸引了旁邊眾多家長和老師們的注意力,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之處。而站在人群中的安康卻絲毫不顯慌亂與怯場,只見他落落大方地朝著四周拱手作揖,並微笑著向眾人問好:“各位老師好!”那彬彬有禮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這時,一名年老一些的女老師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謙遜有禮、面容俊秀的孩子,眼中流露出喜愛之情。她輕聲說道:“小神醫啊,以你的本事想要入學我們學校根本無需經過考試,只要填張表就行了。”
原來,這所銅鼓衚衕小學在招收新生時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方法——每位新生在入學前都需要接受一次簡單的考核。其目的有兩個:一方面可以瞭解學生對於基礎知識的掌握程度;另一方面則能透過